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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陆章 恨意,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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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陵……龙王寝宫。

    严夙枫踞于龙榻,两侧:墨靖澜,廖云清,工部侍郎季谏予,军机大臣狄磬,皆颔首而立,面容肃穆。此时不宜惊动东陵老臣引起恐慌,便只召了几名朝中主干之人。

    “四位爱卿皆东陵之功臣,今日进宫有一件重大之事要与四位商议,赐座。”四人落坐后……

    严夙枫言语之寒,“圣主潜入魔界,与外党勾结试图诬陷我东陵与其有染,从而使魔王对东陵心生嫌隙,并达到两界敌视的目的,”此言而下四人皆有所耳闻,最初已为圣主只是对东陵挑衅,却不知他的真正目的竟是如此…“四位爱卿有何见解?但讲无妨。”龙王道。

    闻言,墨靖澜起身上前…愤怒之意很是明显,“依臣之见,不如尽早除了他,省的祸害三界。”墨靖澜性子直冲,只说出他的心中话,此言被季谏予拦截,只见他眉头微皱,欠身道:“臣不同将军之见,”墨靖澜轻哼一声,几分不懈,略过他,对严夙枫道:“臣领兵一万,直取圣主人头。”

    龙王眸子幽深,无人知其所想,季谏予开口,“将军莫要逞一时之强,莫说一万大军,便是东陵士兵都为你所用,你也无法取下圣主人头。”

    “你!竟敢!”压抑太久的怒气一击而发,被严夙枫制止,清淡之声响起,“谏予,你便说说靖澜之意为何不可?”严夙枫深知墨靖澜的性子,在他眼中这些文臣不过纸上谈兵,一切只为空而已,他只知胜仗主将之功,殊不知功臣往往是主将背后献计之人。

    “将军之意,若是圣主还在妖界尚可行之,但现下圣主隐匿魔界,且不说圣主是否可擒,就将军与这一万大军在通往魔族的结界之前这么一站,便会令多数人误已为我东陵叫阵魔军,敬炎生性多疑,谁人可保他不会对东陵起杀心,”此言一出,正中狄磬之意,便起身道:“臣同意谏予之见。”

    闻言,墨靖澜无言以对,却是他想的简单了些,但现下局势岌岌可危,总不能放任妖孽作祟吧!“那你们说如何?打又打不得,难不成坐以待毙!”

    见他火燃眉头之相,狄磬笑了笑,对龙王道:“臣已为不可明杀,圣主潜入魔界,敬炎如何不知?而他却放任至今,故此,我东陵更不可打草惊蛇。”

    狄磬此言,严夙枫露出几分赞同之意,此时杀掉圣主并为良机,敬炎之所以不杀他,最大的可能便是圣主对他还有用处,但,妖魔两界向来不共戴天,况且魔尊的死也叫两族之间的积怨更深了几分……商议约莫三个时辰,四人才离开。

    龙王寝宫…“叩…叩。”叩门之声响起。

    “进来。”严夙枫道。

    宫门缓缓开启,并无人影,只一封信飞进,严夙枫掐在指间,宫门闭合。走到案前,伴着烛光闪烁将信封打开,信纸依然泛黄而上并无半分字迹,严夙枫指间一挥,薄纸便然作灰烬,而后凭空而现几行刚柔俊逸的字迹:筱萧春怀,圣君斩情;辰归故里,遇旧人,寻尘缘——湶(筱然有了身孕,被圣主劫走,阿辰遇到了昔日知己,一同去魔界。)

    翌日夜,魔界大殿……。

    风起云涌间,看似平静的三界却危机四伏,圣主一并人暗自扩张势力,与外势力勾结,联系甚密,若不压制日后定生成大祸,“王上,依臣之见要尽快除去圣主这条毒蛇,他若不除,三界如何太平。”魔界众臣皆为此意。

    敬炎面容冰冷,公孙湅止上前道:“依我之见,圣主是要除,但却不是现在,”此言一出,众人质疑。

    异语纷纷间,敬炎问道:“由何可见?”

    公孙湅止道:“圣主暗中扩大势力不假,但他现下在我魔界境地,我魔界大军数十万,他轻易不敢造次;不过他暗中勾结党羽,在策划着不可知的阴谋,尽快查清他的目的与所结党羽,掌握其先机。”此言一出,朝堂众臣纷纷赞同。

    敬炎轻点了头,以表相同之意,“如今圣主混入魔界,其一我魔界是三界最为安全之地,其二必有所图谋,诸臣要小心行事,切勿打草惊蛇,待查清党羽底细,我族出兵将其一举歼灭,不过在此之前,切勿鲁莽行事,”

    “臣遵旨。”诸臣皆道。

    敬炎微微起眉,坐下寂静无声,片刻他道:“妖人在世必定殃及我魔界百姓,诸位将军要保护百姓安危,胆敢造次者,格杀勿论!”

    “臣等遵命。”大殿之上回荡足矣震荡三界的魔族众将对百姓的承诺,而魔界之所以可与天族对抗,其中缘由便是凡魔宫臣子皆忠心护主无有二心,魔界大臣数万,可谓威震三界,谁人不惧?

    朝,散……后。

    公孙湅止只身来到乾坤宫中,见敬炎在案前批折……

    “王。”他轻声唤他,敬炎最不喜别人在他做事之时,大声唤他。敬炎微微抬眸……不同于素日,公孙湅止面色郑重,毫不含糊,“臣有一事不明。”

    “说。”敬炎道。

    走到案前,公孙湅止道:“今日朝堂之上,王所说圣主在魔界目的有二,其一为魔界是安全之地,可臣冥思苦想,也想不出魔界对圣主来说何来安全。”

    他所疑,敬炎早就料到,便道:“我魔界向来避纷纣争,怎不是安全之地?”

    闻言,公孙湅止严肃道:“王是在敷衍臣吗?”敬炎放下玉简……竹简与桌案的碰撞声回响在梁上。

    “圣主野心三界皆知,圣主之志在于三界,妖界与魔界素来积怨颇深,圣主处处针对魔界,魔尊与……王上,您,这是为何?而当年他又为何千方百计的生擒魔尊而不是您?可知您为魔尊正统,是魔界的王,他若恨魔界又为不将您擒住,而是将品阶在您之下的魔尊擒住,难道圣主单与魔尊有仇?”

    此言一处,凛冽之气迎面而来,公孙湅止疾身而闪,还是被那寒气刺破右肩,鲜血溢出。

    “你可知,你此言足矣要了你的命。”敬炎冷声道。

    公孙湅止单膝跪下,“臣知道这些是魔族禁忌,但臣还是想知道,臣立誓侍奉王,鞠躬尽瘁,万死不辞,臣……想知道王上经历过什么,魔界都经历过什么,请王为臣解惑。”心中一动,敬炎看着公孙湅止的眼神越发深邃,面前这个男子不容小觑,他有着敏锐的决断与判断,为三界中不可多得之人,但知道的越多却不是好事。

    敬炎负手而立于他前,“本王会杀了你,即使这样,你也坚持要问?”言语之间几分试探几分冰冷,他在考验他是否可以信任。

    思量片刻,公孙湅止抬眸,道:“臣为三界正义所死,有何可惧。”敬炎微怔,眼前的公孙湅止凛然正气,傲气间不失坚定,无人察觉他那微微勾起的唇角,“起来。”

    公孙湅止忍痛起身负手与他相对。敬炎叹了口气,道:“妖界与魔界之所以水火不容,缘于当年的魔界血案。”他一惊,当年的祸患,波及今日……

    子时已过,月夜中染上薄雾。

    “什么!您是说,魔王凌烽是魔尊的生身父亲,”公孙湅止面色震惊,他如何也没有想到,魔尊与魔王敬炎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更为吃惊的是,圣主熙穹岭竟是先王凌烽与圣女熙鸳之子!

    “圣主与王上,魔尊…是兄弟!”公孙湅止再次震惊。当年熙鸳为魔王凌烽,便放弃主动退去圣女之位,这段恋情永遭三界唾骂不被世俗所容(魔界与妖界自开天辟地是同族二族之间便又血缘,故此魔与妖永世不可相爱),二人大婚之后,便生下了圣主,为魔王凌烽的第三子。

    敬炎只叹了口气却无言,这些陈年旧事本以为无人提起便会尘封于世,但现下看来却是不行,圣主并不想将这段当成过往,他心中的恨从未曾少过半分。圣主的野心不止是称霸三界,是将魔族灭种……杀母之恨不共戴天,换做是谁都可能这样做,当恨占据心智那么剩下的便只有杀戮与万劫不复。

    “王,圣主实为大患,留他一日如养虎千年,何不尽早除去?”公孙湅止甚是担忧,圣主的目标可是魔族。

    敬炎摇了摇,冰冷道:“不,却不可。”

    “为何不可?”公孙湅止疑惑,追问道。

    敬炎走到窗前,深夜明月,露水落在掌上……“当年敬烽自裁在大殿,断气之前,他用毕生修为起誓,魔族一脉永不可屠杀妖族皇室,违者永堕沉沦……此事无人知晓。”所以圣主只稍加掩饰便可潜入魔界,因为他知道敬炎不能亲手杀他,而除敬炎之外,魔界中无人是他对手。

    瞳眸渐剧,公孙湅止难以想象,敬烽会以这种方式来对熙鸳赎罪,魔族不可屠杀妖族,这无疑是最惨重的代价,原来如此,所以魔尊被圣主捉住,在地牢之中受尽无穷折磨,无半点反抗,而雷劫降下,魔尊甘愿赴死,是因为她想用自己的死来结束这万年的恩怨了结圣主对魔界的恨吗?露珠滑落掌心,掉在地上生成一股水气,散在天地之中……

    “但,他若不死这天下便无太平之日,圣主必死!”敬炎语气狠决。他是个明君视百姓为重,圣主不除魔界如何安稳,但他若杀了圣主,便会违背戒律而堕入轮回……公孙湅止怎样也想不到自己苦寻的真相竟是这等残忍。

    “王,此事不可!”公孙湅止万分焦急。

    “为何?”敬炎眸子深邃,竟还有一丝笑意。

    公孙湅止正欲开口,敬炎摇了摇头,他淡淡道:“还未到时机,未到时机……一切尽是天数。”何为时机?何为天数?敬炎无意在言,公孙湅止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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