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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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跟苏晓走了？”步天狼挠头道。玄玉口中的苏晓和自己认识的苏晓大致相同，是个矛盾体。只是自己还不知道苏晓也会对女人动心，不过是玄息的话就不奇怪了。
玄玉回想着：“宫主答应了，不过她说……”
“跟你走可以，你得满足我两个条件。”玄息道。
“别说是两个，两百个也行。”苏晓不假思索道，“只要我能办得到，而且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
“首先，我不喜欢坐别人的船，何况你们的船一定很丑很简陋。我要坐自己的船。”
“好。那我让他们坐原来的船，我给你掌舵，可以吧？”
“行吧。就算你要囚禁一只鸟，也得给它准备个像样的笼子吧。”玄息似乎对自己的处境随遇而安。
“委屈你了。那么第二个条件呢？”苏晓心道，只要还在海上漂泊，玄息就只能跟着自己，软禁她也变得合情合理。想到这里他的负罪感被冲淡了一些。
“你得帮我杀一个人。”
苏晓皱眉道：“我其实并不轻易杀人。不过要是你的话，让我杀尽天下人也行。你想让我杀谁？”
“没说让你现在就做，你紧张什么？”玄息不禁失笑，“想不到你身为魔君还挺有原则，不过这掩盖不了你的本质。我想想……就她吧。”她纤细的指尖指向大殿前魔道四煞中的魅。
“为什么？”“因为她刚才瞪了我一眼，我不高兴，这理由充分吧？”
苏晓思忖道：“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未尝不可。我答应你。”说罢转身向门口走去。
“站住！”玄息喝止了他。苏晓似乎早就料到了，扭头道：“怎么，还有什么具体的指示？”
“你脑子少根筋吗，这种话你也信？”玄息嗔道，“究竟什么事对你来说才算伤天害理？
“我是说，以后、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再帮我报一次仇，也不是必须。我这样说你才会觉得有负担，好像有什么任务没完成、但随时等着你去做一样，知道你被这个任务困扰着我才会高兴。”
苏晓沉吟道：“这的确是我接过的最棘手的任务。那好，我这就给你备船。”
……
“呃，那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步天狼托着下巴，大张着嘴。
“他们怎么会告诉我？”玄玉又想起步天狼练功耽搁了时间，气得一拳打在步天狼胸口。这下可算不上粉拳，步天狼虽然不会因此受伤，但还是大叫一声，夸张地后退了好几步。
玄玉指着步天狼的鼻子道：“你还敢装死，那个苏晓是你的朋友吧？这件事是你引起的，你必须把宫主找回来！”
“我也想啊，我总该知道去哪找吧。不过有件事我可以担保，苏晓心肠不坏，不会为难你们宫主的。她在船上绝对安全。”
“我只知道，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他做的事，明门正派是做不出来。”
“好，好，那接下来该怎么办？”“现在我家里有急事，我得回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别啊，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连个男的都没有……”步天狼环顾四周道。
“想什么呢，把你留在这里我还不放心呢！”玄玉见步天狼做吃惊状，补充道，“笨蛋，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这些弟子。鬼知道你能做出些什么来。”
“鬼怎么知道的？我改天好好问问他。”
“别耍滑头，你得答应我和宫主，再见到那个魔君时，好好教训他一顿。”玄玉边收拾行囊边道，“一会儿你就搭我的船吧，我受累载你一程，不过得你来开船。”
步天狼心道：明明是我掌舵你累什么。不过表面上客气道：“一定，一定。正好顺路，不过我得先回老家转一圈，好久没回去了。剩下的路就得你自己走了。”
“你还跟我讲条件。你偷学剑法，本就罪该万死，还引来一个魔君，搞不好宫主已经落入他毒手了……”
“姑奶奶你说得对，是我错了，我欠你的。”步天狼心道冤枉，明明是玄女宫把自己找来的，苏晓带走玄息也不是因为自己取剑典，只是两人碰巧没有遇上而已。再说她们也没告诉自己不能看剑典……不过看玄玉心机如焚的样子，自己哪敢争辩，只当是又替苏晓背了黑锅。
“对了，这里有一封遗嘱，是师父留给你的。”玄玉拿出一枚精美的玉制盒子，“她嘱咐过我们不可以打开，只有你能看。连宫主都没资格看的信，我很好奇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还真有啊，我还道你们骗我……”看玄玉脸色有变，步天狼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有啥见不得人的，来一块儿看。”
“我才不稀罕。”玄玉嘴上说着，眼睛不由自主地瞟了过来。
遗嘱写在一张绢纸上，字体凄美，一看就是女人的手笔。见字如晤，步天狼几乎能看到一只纤细优美却苍白无力的手握笔的样子。信中如是写道：
狼儿：
寻思良久，最终决定给你留下这声已经太迟的问候。不知你近来可好？
算来你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当年我因接手门派离开你们父子，那年你只有三岁，失去母亲对你来说未免太过沉重。在弟子眼中我是一个合格的掌门，同时我深知自己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和妻子。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相信你也有所感触。无论如何我亏欠你们父子太多，而且永远无法弥补。
幸好，你是一个坚强勇敢的孩子。我曾几次暗中经过家门，远远地看着你，但身份迫使我离开，而且不能叫你们父子察觉。难为你的父亲，他不但一人勤俭持家，还替我隐瞒了很久，再次说声抱歉，不求你能原谅。
得知你成为盟主之后，我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你凭借自己的努力取得了这样的成就，也获得了人们的认可，我替你骄傲；担忧的是，江湖险恶，朝堂阴暗，以你的善良耿直，不知会否被人暗算或遭人利用。我可以坚信的是，你善良的本心不会因外界的浑浊而改变。
开始写这封信的时候，我身上的毒已经攻入心脉，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此毒名叫障魔奇毒，要过不少高手的命。此毒无药可解，开始极其微弱无法察觉，毒性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加重，毒发短则数月，长则几年。你如果已经融合三色琉璃翠，便相当于免疫此毒了。
我有太多的话想写下来，可惜已经意义不大了。不要试图报仇，仇恨会令人盲目。
不知你可有心上人？若还没有，玄玉是个好姑娘，希望你能善待她。
玄女宫第十一代宫主玄梦
看到后面时，玄玉瞥了瞥步天狼，却听啪嗒一声，薄薄的绢纸被打湿了。步天狼拿信的手上加了力道，绢纸微微颤动起来。
“你还好吗？”玄玉睁大了一双丹凤眼。
步天狼咬着牙，沉声道：“这个用毒的人是谁，告诉我。”
“师父本来没有说，但这门武功全天下只有一人会用，而且这个人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玄玉道，“就是上上代魔君，九相门‘痴’。”
“我该怎么办？”步天狼抬起头时，脸上竟有两行亮晶晶的泪痕，“我有母亲。我有母亲，但她已经死了。为什么她不肯见我？我母亲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能告诉我吗？”
“师父她很美，嗯……你长得不太像她，除了眼睛。你有一双女人的眼睛……”
步天狼闻言，五指化爪向自己眼睛抓去。玄玉大惊，死死抓住步天狼的双手：“你疯了吗？做什么？”
“我要报仇，不能有妇人之仁。”步天狼一字一顿道。玄玉道：“笨蛋，你就不能听师父的？再说，想报仇就更不能自残，瞎了怎么报仇？你连仇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别说用剑了。”
“那你说我现在该做什么？”“别干傻事，先跟我离开这里。”现在反倒成了玄玉劝解步天狼。
步天狼从看过信开始就有些精神恍惚。玄玉无奈只能自己掌舵，带着失魂落魄的武林盟主驶向大海。
“那本剑典，你学得如何了？”玄玉试着找话说。她看步天狼整个人拄在桅杆上，好像随时会跳进海里。
“学了点皮毛。”
“那你就自己留着吧，它对你的用处会大一些。”
步天狼不答，眼珠动也不动，眼睛眨也不眨。
“你在想什么呢？”“什么也没想。”“那你在干嘛？”
“看风景。”步天狼目光呆滞道。海上的景象似乎千篇一律。玄玉不再讲话，步天狼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道：“你这次回家，有什么急事啊？”
“我爹娘让我回去成亲。”玄玉犯了个白眼。
“怎么，你、你年纪也不大啊？”步天狼似乎一下子活了过来。
“女孩子家二十岁还不大？再拖延就成老姑娘了。”玄玉又道，“其实我也不想啊，可我父母说什么都得让我回去了。毕竟当初进玄女宫都是费了老大劲才让他们同意的。”
“所以你觉得起码得听话一次，是吧？”步天狼摊手道，“这完全没道理啊，你要是真不想，就直接告诉他们。这可是终身大事，马虎不得啊。”
玄玉没好气道：“这门亲事早就订好了，那时我还拿不动剑呢。不过这件事我没告诉同门，玄女宫不接收有婚约的弟子的。我可能要就此金盆洗手、当个贤妻良母了。”
“听你说到贤妻良母，我咋这么想笑呢？”
“你敢！”玄玉抬手作势欲打。
“唉，虽然我一个人挺自在，但还是有点羡慕你的。”步天狼仰望天空道，“我父母要是健在，他们说什么我都听，让我干什么都行。”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凑上来问道：“你家住哪啊，我也想认识一下你父母。”
“干嘛，认干爹啊？想吃白饭也不用这么拼吧。”玄玉退了半步道，“而且我爹你应该也认识。”
“是谁？”步天狼用力抬了抬眉毛，额头上现出三道细纹。
“他是断雪堂的掌门，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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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跟苏晓走了？”步天狼挠头道。玄玉口中的苏晓和自己认识的苏晓大致相同，是个矛盾体。只是自己还不知道苏晓也会对女人动心，不过是玄息的话就不奇怪了。
玄玉回想着：“宫主答应了，不过她说……”
“跟你走可以，你得满足我两个条件。”玄息道。
“别说是两个，两百个也行。”苏晓不假思索道，“只要我能办得到，而且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
“首先，我不喜欢坐别人的船，何况你们的船一定很丑很简陋。我要坐自己的船。”
“好。那我让他们坐原来的船，我给你掌舵，可以吧？”
“行吧。就算你要囚禁一只鸟，也得给它准备个像样的笼子吧。”玄息似乎对自己的处境随遇而安。
“委屈你了。那么第二个条件呢？”苏晓心道，只要还在海上漂泊，玄息就只能跟着自己，软禁她也变得合情合理。想到这里他的负罪感被冲淡了一些。
“你得帮我杀一个人。”
苏晓皱眉道：“我其实并不轻易杀人。不过要是你的话，让我杀尽天下人也行。你想让我杀谁？”
“没说让你现在就做，你紧张什么？”玄息不禁失笑，“想不到你身为魔君还挺有原则，不过这掩盖不了你的本质。我想想……就她吧。”她纤细的指尖指向大殿前魔道四煞中的魅。
“为什么？”“因为她刚才瞪了我一眼，我不高兴，这理由充分吧？”
苏晓思忖道：“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未尝不可。我答应你。”说罢转身向门口走去。
“站住！”玄息喝止了他。苏晓似乎早就料到了，扭头道：“怎么，还有什么具体的指示？”
“你脑子少根筋吗，这种话你也信？”玄息嗔道，“究竟什么事对你来说才算伤天害理？
“我是说，以后、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再帮我报一次仇，也不是必须。我这样说你才会觉得有负担，好像有什么任务没完成、但随时等着你去做一样，知道你被这个任务困扰着我才会高兴。”
苏晓沉吟道：“这的确是我接过的最棘手的任务。那好，我这就给你备船。”
……
“呃，那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步天狼托着下巴，大张着嘴。
“他们怎么会告诉我？”玄玉又想起步天狼练功耽搁了时间，气得一拳打在步天狼胸口。这下可算不上粉拳，步天狼虽然不会因此受伤，但还是大叫一声，夸张地后退了好几步。
玄玉指着步天狼的鼻子道：“你还敢装死，那个苏晓是你的朋友吧？这件事是你引起的，你必须把宫主找回来！”
“我也想啊，我总该知道去哪找吧。不过有件事我可以担保，苏晓心肠不坏，不会为难你们宫主的。她在船上绝对安全。”
“我只知道，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他做的事，明门正派是做不出来。”
“好，好，那接下来该怎么办？”“现在我家里有急事，我得回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别啊，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连个男的都没有……”步天狼环顾四周道。
“想什么呢，把你留在这里我还不放心呢！”玄玉见步天狼做吃惊状，补充道，“笨蛋，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这些弟子。鬼知道你能做出些什么来。”
“鬼怎么知道的？我改天好好问问他。”
“别耍滑头，你得答应我和宫主，再见到那个魔君时，好好教训他一顿。”玄玉边收拾行囊边道，“一会儿你就搭我的船吧，我受累载你一程，不过得你来开船。”
步天狼心道：明明是我掌舵你累什么。不过表面上客气道：“一定，一定。正好顺路，不过我得先回老家转一圈，好久没回去了。剩下的路就得你自己走了。”
“你还跟我讲条件。你偷学剑法，本就罪该万死，还引来一个魔君，搞不好宫主已经落入他毒手了……”
“姑奶奶你说得对，是我错了，我欠你的。”步天狼心道冤枉，明明是玄女宫把自己找来的，苏晓带走玄息也不是因为自己取剑典，只是两人碰巧没有遇上而已。再说她们也没告诉自己不能看剑典……不过看玄玉心机如焚的样子，自己哪敢争辩，只当是又替苏晓背了黑锅。
“对了，这里有一封遗嘱，是师父留给你的。”玄玉拿出一枚精美的玉制盒子，“她嘱咐过我们不可以打开，只有你能看。连宫主都没资格看的信，我很好奇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还真有啊，我还道你们骗我……”看玄玉脸色有变，步天狼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有啥见不得人的，来一块儿看。”
“我才不稀罕。”玄玉嘴上说着，眼睛不由自主地瞟了过来。
遗嘱写在一张绢纸上，字体凄美，一看就是女人的手笔。见字如晤，步天狼几乎能看到一只纤细优美却苍白无力的手握笔的样子。信中如是写道：
狼儿：
寻思良久，最终决定给你留下这声已经太迟的问候。不知你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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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你是一个坚强勇敢的孩子。我曾几次暗中经过家门，远远地看着你，但身份迫使我离开，而且不能叫你们父子察觉。难为你的父亲，他不但一人勤俭持家，还替我隐瞒了很久，再次说声抱歉，不求你能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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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太多的话想写下来，可惜已经意义不大了。不要试图报仇，仇恨会令人盲目。
不知你可有心上人？若还没有，玄玉是个好姑娘，希望你能善待她。
玄女宫第十一代宫主玄梦
看到后面时，玄玉瞥了瞥步天狼，却听啪嗒一声，薄薄的绢纸被打湿了。步天狼拿信的手上加了力道，绢纸微微颤动起来。
“你还好吗？”玄玉睁大了一双丹凤眼。
步天狼咬着牙，沉声道：“这个用毒的人是谁，告诉我。”
“师父本来没有说，但这门武功全天下只有一人会用，而且这个人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玄玉道，“就是上上代魔君，九相门‘痴’。”
“我该怎么办？”步天狼抬起头时，脸上竟有两行亮晶晶的泪痕，“我有母亲。我有母亲，但她已经死了。为什么她不肯见我？我母亲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能告诉我吗？”
“师父她很美，嗯……你长得不太像她，除了眼睛。你有一双女人的眼睛……”
步天狼闻言，五指化爪向自己眼睛抓去。玄玉大惊，死死抓住步天狼的双手：“你疯了吗？做什么？”
“我要报仇，不能有妇人之仁。”步天狼一字一顿道。玄玉道：“笨蛋，你就不能听师父的？再说，想报仇就更不能自残，瞎了怎么报仇？你连仇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别说用剑了。”
“那你说我现在该做什么？”“别干傻事，先跟我离开这里。”现在反倒成了玄玉劝解步天狼。
步天狼从看过信开始就有些精神恍惚。玄玉无奈只能自己掌舵，带着失魂落魄的武林盟主驶向大海。
“那本剑典，你学得如何了？”玄玉试着找话说。她看步天狼整个人拄在桅杆上，好像随时会跳进海里。
“学了点皮毛。”
“那你就自己留着吧，它对你的用处会大一些。”
步天狼不答，眼珠动也不动，眼睛眨也不眨。
“你在想什么呢？”“什么也没想。”“那你在干嘛？”
“看风景。”步天狼目光呆滞道。海上的景象似乎千篇一律。玄玉不再讲话，步天狼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道：“你这次回家，有什么急事啊？”
“我爹娘让我回去成亲。”玄玉犯了个白眼。
“怎么，你、你年纪也不大啊？”步天狼似乎一下子活了过来。
“女孩子家二十岁还不大？再拖延就成老姑娘了。”玄玉又道，“其实我也不想啊，可我父母说什么都得让我回去了。毕竟当初进玄女宫都是费了老大劲才让他们同意的。”
“所以你觉得起码得听话一次，是吧？”步天狼摊手道，“这完全没道理啊，你要是真不想，就直接告诉他们。这可是终身大事，马虎不得啊。”
玄玉没好气道：“这门亲事早就订好了，那时我还拿不动剑呢。不过这件事我没告诉同门，玄女宫不接收有婚约的弟子的。我可能要就此金盆洗手、当个贤妻良母了。”
“听你说到贤妻良母，我咋这么想笑呢？”
“你敢！”玄玉抬手作势欲打。
“唉，虽然我一个人挺自在，但还是有点羡慕你的。”步天狼仰望天空道，“我父母要是健在，他们说什么我都听，让我干什么都行。”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凑上来问道：“你家住哪啊，我也想认识一下你父母。”
“干嘛，认干爹啊？想吃白饭也不用这么拼吧。”玄玉退了半步道，“而且我爹你应该也认识。”
“是谁？”步天狼用力抬了抬眉毛，额头上现出三道细纹。
“他是断雪堂的掌门，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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