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所谓扭曲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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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天竹，醒来的时候，秋绮梦正在对着朝阳伸展着美好的曲线，姣好的身段显示出成熟的美。
“你醒啦。”秋绮梦回头道。
天竹揉着惺忪的睡眼，片刻后，世界终于变得清晰了。
到溪边洗漱了一阵，捧起微冷的溪水扑在脸上，头脑被凉水一激，顿时清醒起来。运起真气蒸干头上和脸上的水，天竹站了起来。
秋绮梦闭上眼睛，感受着天竹内力的流动。“怎么可能，竟然感觉不出来？这种情况要么是他远强于我，要么是他根本没有武功。”
秋绮梦想着，一把扣住了天竹的手腕。“你干什么？”天竹大惊，下意识的想要挣脱。
秋绮梦感受了片刻:“你受伤了？”
天竹答道:“是的。刚刚领悟了刀域就动手，受了反噬。”
“刀域？你领悟了刀域？你才十四岁，姐姐这么好的天赋，也是16岁领悟的刀域。当时被认为是中原第一天才。”
“不只是我啊，我未婚妻和我同岁她也领悟了刀域，凌天姐姐比我大一岁，她也领悟了剑域。但为什么我的刀域有两个呢？”
“两个刀域……”秋绮梦指着天竹，完全说不出话来。片刻才转移了话题“那你去孟家做什么？”
“我答应了铁云临死前的请求，替他把这瓶千魂血丹带给孟家的孟蝶。”天竹道。
“铁云死了？”秋绮梦大惊。
“是的，我和我未婚妻杀得。”天竹道。
“我们走吧。哎，以后得武林真的是你们这些小怪物的天下了。”秋绮梦叹了口气。
他们的速度很快，当晚霞铺满了天际的时候，孟家的轮廓已经出现了眼前。
“这晚霞，真美。”秋绮梦情不自禁的赞叹。绯红的晚霞一圈一圈的晕染开来，火烧云那样的艳烈，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瑰丽的红毯。一行野鸭飞过，静静流淌的江水映出了夕阳的影子。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啊。”秋绮梦不禁吟起了这句流传千古的诗句。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天竹跳下了石头，朝着远处的孟家疾驰而去。
“不解风情的小孩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秋绮梦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跟了上去。
走近孟家，映入眼帘的确是一片苍凉与破败，天竹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残破的房子诉说着悲凉，淡淡的血腥味在飘荡着。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天竹不禁问道。他拔出了刀，横在胸前，和秋绮梦背靠着背缓缓地向前推进着。
他们到了孟家最中心的广场，忽然他们愣住了，无数的残肢断臂散落一地，人头高高的堆成了小山。鲜血漫上了他们的脚面，空气里是浓郁的化不开的甜腥味。
穿着染血白衣的男子提着大刀坐在椅子上，看着满眼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眼里只有兴奋。
“你是何人，是你屠戮了孟家吗？”天竹喝到。捏着剑柄的骨节微微泛白，双肩微微的颤抖着，他愤怒了。
男子站了起来，缓缓地转过了身。
“是你！”天竹认了出来，正是那日指挥剿灭铁云残匪的大唐军官。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平，我是大河村的人。”男子的声音响起。他出乎意料的年轻，年纪大概在20岁上下。
破败的房屋中几十名男子冒了出来，有老有少，最小的大概只有15岁，而最老的大概有50岁上下。他们有的着上身，露出诡异的血红色纹身。
“他们都是铁云屠戮过得村庄中的幸存者，大唐荥阳军第四分队第一小队。”男子微笑。
“你们剿灭铁云匪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屠戮无辜的孟家？”天竹完全不能接受。
“为什么？你以为那些被屠戮的村庄的财物去了哪里，你以为是谁在大唐剿匪时为他们通风报信。孟家孟蝶更是铁云的女人，铁云疯狂屠戮村庄正是抽取血液为这个女人炼制千魂血丹！”男子越来越激动，声音逐渐的嘶哑。
“这里大多数的老弱妇孺都是无辜的，为什么不放过他们？”天竹问道。
“大河村的妇孺有罪吗？小麦村的妇孺有罪吗？告诉我！”男子嘶吼着。
“孟蝶还活着吗？铁云死前我答应了他，要把千魂血丹送到她的手里。”天竹不肯放弃最后的希望，问道
“铁云是你杀的？”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一摆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扔到了他们中间。“我还不想这么痛快的杀了她，她是铁云的女人。我要慢慢的折磨她，让她感受世间所有的绝望，然后用最痛苦的方式结束她早该结束的生命。”男子冰冷的声音在回荡。
天竹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充斥了天地的血腥。太阳马上要敛去所有的光辉，最后的血红阳光暖暖的洒下。
天竹看着这人间地狱，看着男子扭曲的丑恶嘴脸，他感到恶心。当铁云没死的时候，他们就像狗一样温顺，不敢发出半点吠叫，只是表示着服从。当铁云一死，他们就成了最凶狠的野狗，一拥而上撕去他的每一缕血肉。肆意的折辱，破坏他珍视的一切，把压抑了太久太久的疯狂释放。然而就算成了野狗，也依旧是狗，改不掉的是狗的本性。
可笑的是他们竟然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居高临下的表达着他们行为的合法性。复仇已经成了他们屠戮弱者的合法借口，如果说铁云杀人算是为了守护的话，他们杀人就纯粹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把自己所受的不幸成倍的强加给比自己更弱的弱者。
可笑他们竟然认为这样的复仇是正义，真是所谓扭曲的正义。天竹看到了那些男人们眼底的疯狂与怯懦并存的神情，如果铁云复生他们会不会赶紧跪下请求他的宽恕。
天竹看到了孟蝶，她本就瘦弱。此刻瘦削的肩膀颤抖着，眼里却充满了平静和死意。铁云死了，她眼里那个顶天立地的人倒下了。周围的一切，她曾经珍视的一切被无情的摧毁。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拿着千魂血丹来救她的性命，她觉得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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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竹，醒来的时候，秋绮梦正在对着朝阳伸展着美好的曲线，姣好的身段显示出成熟的美。
“你醒啦。”秋绮梦回头道。
天竹揉着惺忪的睡眼，片刻后，世界终于变得清晰了。
到溪边洗漱了一阵，捧起微冷的溪水扑在脸上，头脑被凉水一激，顿时清醒起来。运起真气蒸干头上和脸上的水，天竹站了起来。
秋绮梦闭上眼睛，感受着天竹内力的流动。“怎么可能，竟然感觉不出来？这种情况要么是他远强于我，要么是他根本没有武功。”
秋绮梦想着，一把扣住了天竹的手腕。“你干什么？”天竹大惊，下意识的想要挣脱。
秋绮梦感受了片刻:“你受伤了？”
天竹答道:“是的。刚刚领悟了刀域就动手，受了反噬。”
“刀域？你领悟了刀域？你才十四岁，姐姐这么好的天赋，也是16岁领悟的刀域。当时被认为是中原第一天才。”
“不只是我啊，我未婚妻和我同岁她也领悟了刀域，凌天姐姐比我大一岁，她也领悟了剑域。但为什么我的刀域有两个呢？”
“两个刀域……”秋绮梦指着天竹，完全说不出话来。片刻才转移了话题“那你去孟家做什么？”
“我答应了铁云临死前的请求，替他把这瓶千魂血丹带给孟家的孟蝶。”天竹道。
“铁云死了？”秋绮梦大惊。
“是的，我和我未婚妻杀得。”天竹道。
“我们走吧。哎，以后得武林真的是你们这些小怪物的天下了。”秋绮梦叹了口气。
他们的速度很快，当晚霞铺满了天际的时候，孟家的轮廓已经出现了眼前。
“这晚霞，真美。”秋绮梦情不自禁的赞叹。绯红的晚霞一圈一圈的晕染开来，火烧云那样的艳烈，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瑰丽的红毯。一行野鸭飞过，静静流淌的江水映出了夕阳的影子。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啊。”秋绮梦不禁吟起了这句流传千古的诗句。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天竹跳下了石头，朝着远处的孟家疾驰而去。
“不解风情的小孩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秋绮梦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跟了上去。
走近孟家，映入眼帘的确是一片苍凉与破败，天竹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残破的房子诉说着悲凉，淡淡的血腥味在飘荡着。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天竹不禁问道。他拔出了刀，横在胸前，和秋绮梦背靠着背缓缓地向前推进着。
他们到了孟家最中心的广场，忽然他们愣住了，无数的残肢断臂散落一地，人头高高的堆成了小山。鲜血漫上了他们的脚面，空气里是浓郁的化不开的甜腥味。
穿着染血白衣的男子提着大刀坐在椅子上，看着满眼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眼里只有兴奋。
“你是何人，是你屠戮了孟家吗？”天竹喝到。捏着剑柄的骨节微微泛白，双肩微微的颤抖着，他愤怒了。
男子站了起来，缓缓地转过了身。
“是你！”天竹认了出来，正是那日指挥剿灭铁云残匪的大唐军官。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平，我是大河村的人。”男子的声音响起。他出乎意料的年轻，年纪大概在20岁上下。
破败的房屋中几十名男子冒了出来，有老有少，最小的大概只有15岁，而最老的大概有50岁上下。他们有的着上身，露出诡异的血红色纹身。
“他们都是铁云屠戮过得村庄中的幸存者，大唐荥阳军第四分队第一小队。”男子微笑。
“你们剿灭铁云匪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屠戮无辜的孟家？”天竹完全不能接受。
“为什么？你以为那些被屠戮的村庄的财物去了哪里，你以为是谁在大唐剿匪时为他们通风报信。孟家孟蝶更是铁云的女人，铁云疯狂屠戮村庄正是抽取血液为这个女人炼制千魂血丹！”男子越来越激动，声音逐渐的嘶哑。
“这里大多数的老弱妇孺都是无辜的，为什么不放过他们？”天竹问道。
“大河村的妇孺有罪吗？小麦村的妇孺有罪吗？告诉我！”男子嘶吼着。
“孟蝶还活着吗？铁云死前我答应了他，要把千魂血丹送到她的手里。”天竹不肯放弃最后的希望，问道
“铁云是你杀的？”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一摆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扔到了他们中间。“我还不想这么痛快的杀了她，她是铁云的女人。我要慢慢的折磨她，让她感受世间所有的绝望，然后用最痛苦的方式结束她早该结束的生命。”男子冰冷的声音在回荡。
天竹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充斥了天地的血腥。太阳马上要敛去所有的光辉，最后的血红阳光暖暖的洒下。
天竹看着这人间地狱，看着男子扭曲的丑恶嘴脸，他感到恶心。当铁云没死的时候，他们就像狗一样温顺，不敢发出半点吠叫，只是表示着服从。当铁云一死，他们就成了最凶狠的野狗，一拥而上撕去他的每一缕血肉。肆意的折辱，破坏他珍视的一切，把压抑了太久太久的疯狂释放。然而就算成了野狗，也依旧是狗，改不掉的是狗的本性。
可笑的是他们竟然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居高临下的表达着他们行为的合法性。复仇已经成了他们屠戮弱者的合法借口，如果说铁云杀人算是为了守护的话，他们杀人就纯粹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把自己所受的不幸成倍的强加给比自己更弱的弱者。
可笑他们竟然认为这样的复仇是正义，真是所谓扭曲的正义。天竹看到了那些男人们眼底的疯狂与怯懦并存的神情，如果铁云复生他们会不会赶紧跪下请求他的宽恕。
天竹看到了孟蝶，她本就瘦弱。此刻瘦削的肩膀颤抖着，眼里却充满了平静和死意。铁云死了，她眼里那个顶天立地的人倒下了。周围的一切，她曾经珍视的一切被无情的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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