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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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吗？
梅里笑了笑，却不似往常般清淡。
有些事，一辈也忘不了。
哪怕她从未打算想起，也总有那么几个存在，会将那些事情一一揭开。
这样做有意思吗？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旁边有人一名女保镖走上前，要帮梅里包扎伤口。
梅里躲开，直接拿过药箱，“谢了。”她站起身，四下张望：“你们的管制不错嘛，这么多枪响也没个警察来。”
女保镖点点头，酷酷的不说话。她对梅里做出邀请的手势。梅里隐约看到林外有辆红色的车。
哦，还是辆跑车。
梅里应邀走过去，进车之后有条不紊地处理好伤口。
女保镖开车的时候，偶尔会看一眼后视镜。
梅里苍白的脸色在逐渐增多的灯下掩映出虚虚实实的金光，睫毛扑闪之间，是些许迷茫的神色。受伤的右臂握着枪，拆开弹夹再装上，然后再拆开，再装上，流畅的动作似乎一点儿伤都没受过。
梅里机械的动作一直持续着，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就这样一言不发地，两人到达宾馆的楼下。
梅里进房后拉开窗帘，发现女保镖还在楼下望着她，便挥了下手，示意对方离开。
女保镖没动。
梅里撇了下嘴，性不管了。她想看一眼时间，就把丢在宾馆的手机拿起来晚上八点半。
还早。
手机屏幕上难得没有骚扰短信，梅里甚至为此多盯了一会儿，感叹一下光滑整洁的界面有多怀念然后电话就来了。
梅里犹豫了一下。她的食指在接听区域摩挲两下，然后接通。
“听说你受伤了。”温和的声音，来自于莫灏。
总裁大人一时兴起关心下当牛做马的苦逼员工，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梅里坐到床上，“嗯。”
“明天可以不上班。”对方似乎十分体恤她这名工伤在身的员工同志。
“不行。”
当然不行。
第一天就旷工，影响坏了，梅里如此想着。
“……好吧。明早八点半，准时上班。”话音刚落，莫灏就挂断了。
梅里盯着手机好一会儿。她严重怀疑莫灏来电话就是想提醒她上班时间。
罢了，怎样都无所谓。
姚玉玲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她不过是参加个舞会，喝了梁美娣递的红酒而已，最后竟然发展成拉肚脱力到抽搐的程！偏偏可恨的梁美娣恬不知耻地又回来了！她愤怒至，却连扇那贱/人巴掌的力气都没有了。最最让她丢人的是，舞会进行到最后她竟当场昏倒了！而且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医院里。
真是……没脸见人了。
姚玉玲一睡不起就是一天，第二天身体不佳也只好请假。可是第天，她顶着张憔悴的脸上班时，竟发现一过去，无论高低阶层的员工都用怪异的眼光在看着她……
这是怎么了？
姚玉玲心生疑窦，然后挺胸抬头地往前走，决定见招拆招。反正她有后台，莫灏不能拿她怎么样。
姚玉玲的职责从一开始便分明了，那就是不会让任何人染指莫灏。
莫灏可是她的亲外甥。
亲外甥的妻人选，只有他们姚家说了才算。
姚玉玲敲响办公室的门，经过莫灏的回应，再到进去。这期间没有任何异样。莫灏的身边没有搔弄姿的女人在侧，只有何鹏那名千年不变的傻瓜保镖至少姚玉玲觉得他傻，并且无时无刻不在鄙视他。
然后……然后莫灏就微笑着把一纸件递给她，道：“舅妈，您看这事该怎么办？”
姚玉玲一头雾水地打开件看，紧接着她的手就抖了，抖得厉害。
“第一天舅妈没转醒，我体谅您的身体，而且前天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莫灏说着，淡淡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可姚玉玲只感觉到冷。她想辩驳两句，却听莫灏继续说：“可是第二天，您醒了，却什么都没说。也是怪我，忙得忘了，行程之类的全抛到脑后。结果呢，注重守时的王先生一通电话，我们的万就打了水漂。”
“不是的总裁，您看……我这是第一次犯错。”
莫灏微微昂头，明明是他坐着姚玉玲站着，莫灏却能在气势上高出一截。他没等姚玉玲说完，就如数家珍地陈述道：
“前年11月5日您将人事部的刘璇紫开除了，理由是她行不端；同前年11月30日公司支票的日期写错，导致当日款项延迟，您说问题出在财务部的方亚茹身上，要严肃对待，就把她开了。”
“这些都是事实。总裁，您也是同意的了！”姚玉玲紧紧攥住件袋，整个身体都往前倾，要与莫灏面对面。
何鹏迅速上前，把姚玉玲拉开到安全距离。
“拿开！你有什么资格碰我！”姚玉玲厌恶地甩开胳膊。
莫灏像没看见一样，继续话题：“没错。第一次我在国外，不知道具体情况，而且我认为您足够公正，不会跟一名小员工计较；而第二次……您确定那张支票不是您填错的？大写数字的笔迹，我还是记忆犹新的……”
姚玉玲反驳的话哽在喉咙里，突然露出凶狠的表情，“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还要往前走，又被何鹏拦住。
偏偏这时候敲门声响起，莫灏直接说了句：“请进。”
姚玉玲愤愤地回头一看，就见梅里迈着让人喷血的白皙长腿，高跟鞋蹬着，迈着猫步，红唇烈焰般的妆容，还有精明女强人附加狐狸精的气场扑面而来……
姚玉玲怔住了。
梅里稳稳地端着托盘，上面的隔层一边是香气缭绕的咖啡，一边是整齐的件袋。她布好咖啡，又递给莫灏件。仿佛这时候她才发现姚玉玲的存在，精致的脸蛋面向姚玉玲猪肝色的脸，用略微玩味的语气说道：“请问这位是？”
“姚玉玲，已经解雇的秘书。”莫灏说，头也不抬地继续签署件。
“前辈您好。”梅里双手优雅地交握，向姚玉玲行礼。
“不，莫灏！我是你二舅妈，你不能这么做！”姚玉玲喊的声音都岔了。一旁的何鹏不厌其烦地抓住她。姚玉玲愤怒至，不由份儿地抬手便扇！
何鹏似乎早料到这点，直接抓住姚玉玲的腕骨，皱着眉死盯着她。
“何鹏，请这位女士出去，顺便把预算的年底分红付给她。”莫灏的话语虽然温和，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出口的话都是不容拒绝，
一切，都成了定局。
“你等着，等我让姐姐收拾你！”姚玉玲扭不开力气，就够着脖瞪莫灏，临走前还不忘骂梅里一句，“狐狸精！你也给我等着！”
梅里微笑，优雅地点头，一副慢走不送的礼貌态。
何鹏拽着姚玉玲，关门声阻断了一切嘈杂。
门一关上，梅里就把搅拌咖啡用的勺重重丢进杯里，莫灏淡定地用手挡开飞溅的咖啡。
梅里冷哼一声，“无聊！”她说，神色淡淡地看着莫灏把方糖放进咖啡杯里，糖块染上啡色，慢慢融化了，莫灏还是搅拌了两下。
梅里便把方糖罐和勺拿起放进了托盘，站直了。
莫灏慢条斯理地饮着咖啡。
“还在这做什么？”莫灏看她一眼。
梅里的耐心血条正一点点儿地往下减。“总裁，您还没有签字。”她笑得灿烂，但是威胁力满满。
莫灏“哦”一声，做恍然大悟状。他无视梅里的低气压，执笔划出一个个英签名。五份件审批完毕，莫灏的目光停留在第六份上。他并没有签，而是说道：
“刘兴是姚家介绍来的，他的企划我会特别关注一点儿。”莫灏侧头过去看着梅里。
这是暗示，也是提醒。
梅里不说话，只是回望他。
“今天既然摆了姚家一道，那件就不能过了。”他把件递给梅里。“我是说，梅里，你不该将这份件给我。以前的姚秘书，非常愿意彰显才能，所以每一份件她都会甄别、删选、分类，初步审核后才会给我。似乎这样做了，我会轻松很多。”
意思是黑锅我背，送死也我去？
梅里睨视了莫灏一眼。
“这样没几天我就得吃鱿鱼。”她冷淡地提醒。
“你可是梅里，会怕困难吗？”
这家伙，又激她！
梅里挑眉。
“你看着办好了。”莫灏的视线落到咖啡杯上，态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捉摸不透。
梅里轻笑，“那么陈宇、张科、宋凡茂的件我就都得压着了？”她查过，这些都是姚家的眼线。
莫灏也笑了，深邃的眼眸中有轻微的亮光，显得很愉快。“不错，这才像我的秘书。”
做着分内工作的秘书也值得夸奖吗？
梅里对此不置可否。“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她礼貌地点头，便要走开，莫灏却说话了：
“梅里，何鹏不是故意的。”他是指何鹏“跟踪”梅里时说的那番话。
梅里耸肩，“他还在武馆搞封闭训练的时候，我就在高山寒处进行狙击任务了。等级不同，我又何必介意？”
这句话高端黑到无法衔接，所以莫灏的回答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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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吗？
梅里笑了笑，却不似往常般清淡。
有些事，一辈也忘不了。
哪怕她从未打算想起，也总有那么几个存在，会将那些事情一一揭开。
这样做有意思吗？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旁边有人一名女保镖走上前，要帮梅里包扎伤口。
梅里躲开，直接拿过药箱，“谢了。”她站起身，四下张望：“你们的管制不错嘛，这么多枪响也没个警察来。”
女保镖点点头，酷酷的不说话。她对梅里做出邀请的手势。梅里隐约看到林外有辆红色的车。
哦，还是辆跑车。
梅里应邀走过去，进车之后有条不紊地处理好伤口。
女保镖开车的时候，偶尔会看一眼后视镜。
梅里苍白的脸色在逐渐增多的灯下掩映出虚虚实实的金光，睫毛扑闪之间，是些许迷茫的神色。受伤的右臂握着枪，拆开弹夹再装上，然后再拆开，再装上，流畅的动作似乎一点儿伤都没受过。
梅里机械的动作一直持续着，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就这样一言不发地，两人到达宾馆的楼下。
梅里进房后拉开窗帘，发现女保镖还在楼下望着她，便挥了下手，示意对方离开。
女保镖没动。
梅里撇了下嘴，性不管了。她想看一眼时间，就把丢在宾馆的手机拿起来晚上八点半。
还早。
手机屏幕上难得没有骚扰短信，梅里甚至为此多盯了一会儿，感叹一下光滑整洁的界面有多怀念然后电话就来了。
梅里犹豫了一下。她的食指在接听区域摩挲两下，然后接通。
“听说你受伤了。”温和的声音，来自于莫灏。
总裁大人一时兴起关心下当牛做马的苦逼员工，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梅里坐到床上，“嗯。”
“明天可以不上班。”对方似乎十分体恤她这名工伤在身的员工同志。
“不行。”
当然不行。
第一天就旷工，影响坏了，梅里如此想着。
“……好吧。明早八点半，准时上班。”话音刚落，莫灏就挂断了。
梅里盯着手机好一会儿。她严重怀疑莫灏来电话就是想提醒她上班时间。
罢了，怎样都无所谓。
姚玉玲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她不过是参加个舞会，喝了梁美娣递的红酒而已，最后竟然发展成拉肚脱力到抽搐的程！偏偏可恨的梁美娣恬不知耻地又回来了！她愤怒至，却连扇那贱/人巴掌的力气都没有了。最最让她丢人的是，舞会进行到最后她竟当场昏倒了！而且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医院里。
真是……没脸见人了。
姚玉玲一睡不起就是一天，第二天身体不佳也只好请假。可是第天，她顶着张憔悴的脸上班时，竟发现一过去，无论高低阶层的员工都用怪异的眼光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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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玲心生疑窦，然后挺胸抬头地往前走，决定见招拆招。反正她有后台，莫灏不能拿她怎么样。
姚玉玲的职责从一开始便分明了，那就是不会让任何人染指莫灏。
莫灏可是她的亲外甥。
亲外甥的妻人选，只有他们姚家说了才算。
姚玉玲敲响办公室的门，经过莫灏的回应，再到进去。这期间没有任何异样。莫灏的身边没有搔弄姿的女人在侧，只有何鹏那名千年不变的傻瓜保镖至少姚玉玲觉得他傻，并且无时无刻不在鄙视他。
然后……然后莫灏就微笑着把一纸件递给她，道：“舅妈，您看这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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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便把方糖罐和勺拿起放进了托盘，站直了。
莫灏慢条斯理地饮着咖啡。
“还在这做什么？”莫灏看她一眼。
梅里的耐心血条正一点点儿地往下减。“总裁，您还没有签字。”她笑得灿烂，但是威胁力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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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兴是姚家介绍来的，他的企划我会特别关注一点儿。”莫灏侧头过去看着梅里。
这是暗示，也是提醒。
梅里不说话，只是回望他。
“今天既然摆了姚家一道，那件就不能过了。”他把件递给梅里。“我是说，梅里，你不该将这份件给我。以前的姚秘书，非常愿意彰显才能，所以每一份件她都会甄别、删选、分类，初步审核后才会给我。似乎这样做了，我会轻松很多。”
意思是黑锅我背，送死也我去？
梅里睨视了莫灏一眼。
“这样没几天我就得吃鱿鱼。”她冷淡地提醒。
“你可是梅里，会怕困难吗？”
这家伙，又激她！
梅里挑眉。
“你看着办好了。”莫灏的视线落到咖啡杯上，态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捉摸不透。
梅里轻笑，“那么陈宇、张科、宋凡茂的件我就都得压着了？”她查过，这些都是姚家的眼线。
莫灏也笑了，深邃的眼眸中有轻微的亮光，显得很愉快。“不错，这才像我的秘书。”
做着分内工作的秘书也值得夸奖吗？
梅里对此不置可否。“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她礼貌地点头，便要走开，莫灏却说话了：
“梅里，何鹏不是故意的。”他是指何鹏“跟踪”梅里时说的那番话。
梅里耸肩，“他还在武馆搞封闭训练的时候，我就在高山寒处进行狙击任务了。等级不同，我又何必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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