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古老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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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曾经发生过一场战争。”猎鹰再次看着脚下的溪水。“不是如今天的人类一样，为了荣誉、财富和信念进行的庸俗无聊的争斗，而是赌上了整个种族的生死存亡的可怕战争。在那一场杀戮面前，今天的我们称之为‘战争’的厮杀就如同小孩子们过家家一样可笑。”
“是……破晓之战吗？”凯恩问。
“是的。其实那一场战争还有很多个名字，古书中曾经称其为黎明之战或者是复仇之战，甚至还有神圣之战等等等等，不过今天我们都已经习惯用破晓之战这个名字。战争的一方是我们，人类。战争的另外一方，则是如今被统称为‘妖兽’的四种异类。”猎鹰的声音充满了感慨。“可是，如果简单的顾名思义，把妖兽理解为某种凶猛的怪兽的话，那么就完全背离了破晓之战的真相。那些妖兽并不是空有强大力量却没有匹配智能的野兽，而是……和我们人类一样，拥有高度智慧和知识传承……或者说拥有文明的生物！”
“什……什么？！”
“那是一场真正的战争，是决定了整个种族命运和未来……甚至是存亡的战争。那场战争之中，容不下任何怜悯和退让，只能以一方完全被消灭作为结局。”猎鹰继续说道。“而我们……也就是人类这一方的领袖，则是从异界降临此世的伟大救世主。”
“所有的妖兽，都拥有超自然的力量。但是那并不是魔法之力。正如每个人都知道的，在伟大的因奥尼奇建立起魔网之前，在这个世界上，魔法是不存在的。凭借肉体的力量，人类无法与那些怪物抗衡。事实上，哪怕是因奥尼奇创造了魔网，将魔法这种人类可以掌握的伟大力量带来这个世界之后，战争还是胜算渺茫。因为那些妖兽力量非常强大，即使最高阶的施法者也难以与其匹敌。而为了赢得胜利，为了能在那场残酷的战争中赢得生存的机会，因奥尼奇创造出了七种秘术，也就是‘七法’。最终，我们凭借‘七法’的力量，艰难的赢得了最终胜利，彻底消灭了那些怪物。”
“那……那个……”凯恩对历史不甚精通。好吧，事实上他对历史没有什么研究，因为懂得再多的历史知识，也不能帮他通过魔法师的试炼。但是也不能说他完全无知。总之，他这方面也就是一般人——一般魔法师——的水平。
“你是不是想问，既然妖兽也是拥有高度智能和拥有文明传承的生物，为何我们要和它们进行生死之战？”猎鹰问道。“难道不能和平共处？”
被猎鹰一语道破心事，凯恩点了点头。
“原因很简单：因为它们是食人的生物。”
“食人……可是……”
“那不是出于文化，出于习惯之类的原因。今天我们偶然也能听说某些遥远偏僻的地方存在着有食人习俗的人类群体。可是，那些是无所谓的。因为他们吃人并不是说他们就非吃人不可，他们吃人是因为愚昧、落后和野蛮的风俗。只要条件合适，他们会改变这种陋习。而妖兽吃人是因为是它们就是这么需要。没错，它们想要活下去，它们就一定要吃人！所以我们和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共存的可能性的。只有一方彻底灭绝，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场战争才可能停止。”
“啊……原来……是这样吗。”凯恩突然觉得自己很傻。他想到的事情，古人们会想不到？一定是实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古人们才会跟随救世主和那些妖兽们决一死战的。
“在胜利的前夕，救世主因奥尼奇陨落了。关于他的不幸阵亡，有很多种说法。但是通常都认为，他是在和妖兽头目的对决中死的……不是战败而死，而是胜利之后，力竭而亡。尽管有人在那里吹说什么因奥尼奇是用自己的死亡来警醒后人什么的，但是作为历史学者，我是不相信那种说法的……事实上，龙山那里有相关遗址，如今假如有魔法师想要进行朝圣之旅，他就可以亲眼看到。但是如果细细追究考证，又会发现伟大的救世主之死颇有一些谜团。而且最重要的是，术士们，也就是荣耀之子，传承了另外一个传说。和我们法师们的传说完全不同……而我，就有着这方面的雄心壮志。我想仔细的考证这段历史，把那一段艰苦的旅程和悲壮的战争，仔仔细细，完整的再现在书上。这段历史不应该被遗忘和扭曲，应该被每一个魔法师所知晓，所传颂。不，它应该被每一个人类所铭记。”
猎鹰的声音轻了下来。“但是，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我在图书馆努力寻找相关资料和历史记载，为撰写我心目中的史诗而努力，在这个过程之中，我却因为一些意外发现了……‘七法’的奥秘。”
“啊……那个……”凯恩突然想起香柔的神秘力量。莫非那就是七法之一？
“七法之中，据说第七法因为代价巨大，而被创造者，也就是救世主本人所封印。第五法也已经在千年的岁月中被遗忘。王室，也就是因奥尼奇的后裔传承着第一法、第二法和第三法。他们宣称这是他们统治的基础和保障。荣耀之子的术士们代代传承了第四法，凭借此法，他们每一次都能败而不亡，卷土重来。南部诸侯之中，有一个叫做‘洞察之眼’的组织，他们宣称他们传承了第六法。这是因为他们肩负着伟大的责任，而在千年之前，由救世主的命令而传承此法。”
“而我，在无意中发现的，正是第一法，其名为‘神言咏唱’。”
猎鹰再一次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凯恩。“你可能还不了解我的话的意思。第一法是王室的传承，他们绝对不允许外人掌握此法。如果有外人胆敢掌握此等知识，那唯有死路一条！等到我练成第一法的事情曝光之后，我一夜之间就从尊贵的图书馆馆长成了帝国头号的通缉犯，成为王室欲杀之而后快的存在。”
原来如此！凯恩突然之间意识到真相。这就是为什么猎鹰会有那种结论了。很明显，香柔必须死。哪怕猎鹰死了，哪怕香柔并不是一个施法者，她也必须死。因为她有很大的可能已经知晓了第一法的奥秘，而这个奥秘，是可以经她的手，传授给其他的魔法师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说只要别人知道凯恩和他接触过，凯恩就再也没有沉冤昭雪的机会。因为帝国同样不可能放过“有可能学会第一法”的凯恩。
“可是……帝国怎么会……”
“我能逃出来，完全是因为幸运。”猎鹰似乎在感慨，因为他又开始抽完全没有火星的烟斗了。“因为我为了我自己的研究的缘故，多次使用了‘永恒之阵’。所以我能知道‘永恒之阵’的弱点。若非如此，我恐怕早就死了，就连香柔的母亲都没机会遇上。”
“永恒之阵……是什么？”
“哈，你连这个也不知道？汤玛士看来真的没有教给你太多的知识。”猎鹰摸了摸胡子。凯恩感觉到一阵惭愧，脸上上发热。这不怪汤玛士，而怪他。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用于学习魔网的奥秘，实在分不出太多时间来学其他的。
“永恒之阵，即为‘七法’之中的第三法，乃是救世主亲手绘制的一个巨型魔法阵。此法外观为在地上画出的一个由无数闪光文字和符号构成的奇妙圆形图案，只要人站在魔法阵中央，便可去感知世界上任意某个地点发生的事情，甚至可以部分扭曲时间，感知到数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猎鹰说道。“我多次亲自感受到那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要站在魔法阵的正中央，思维就会被无限扩张开。一瞬间，你会脱离肉体的限制，自由遨游天地之间，无论是多远的距离都是瞬间可达。一定要描述那种感觉的话……就如同你的眼睛脱离了身体，直接抵达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看到那个地方的一切。换句话说，只要有永恒之阵，帝国就能知道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一切事情！就算说它是帝国统治的基础也不为过。”
太……太神奇了。凯恩也只能感叹一下。
“不过，除因奥尼奇外，无人成功施展过此法，构造此法的奥秘也已失传，唯一的永恒之阵位于王都。甚至有说法，之所以王都会在那里，完全是因为永恒之阵就在那里。曾经无数学者曾经尝试制作第二个永恒之阵，但都以失败告终。救世主的伟大力量，不是今天的我们所能想象，所能揣测的。”
“当然，永恒之阵也是有弱点的，第一个弱点就是它只能支持一个使用者，而第二个弱点就是……它能够让你瞬间看到任何地方，但是要拆穿伪装却要靠人的眼力。”猎鹰摸了摸胡子。“比方说，假如此时帝国有人正在用永恒之阵看着我们，他也只如一个我们看不见的旁观者一样观察一切。假如你用布蒙住脸，他并不能看到穿布料之下的真实面孔。而且永恒之阵只能看，不能听，除非那个人能读唇语。”
“不过，实际上，这也够了。”猎鹰说道。“所以，虽然王室传承了千年，其中不知道有多少分支子弟，王室掌握的第一法和第二法却始终没有外传。因为王室随时可以利用永恒之阵追杀。说起来，我能至今仍然逃脱追杀，已经有点不可思议了呢。”
现在凯恩明白为什么猎鹰总是戴着他的帽子了。这个帽子一戴，加上脸上胡子的遮掩，哪怕是过去认识的人，也很难一下子看出他的真正身份了。他能够隐居在这里，应该是靠着这个方法（虽然听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很明显相当管用）避开永恒之阵的搜索。
至于凯恩，那恐怕是因为帝国压根没有闲工夫利用永恒之阵来搜索他。傻瓜也能猜的到，永恒之阵肯定有着无数的用处，而这无数的用处之中，肯定不包括去搜寻一个谋杀了导师的学徒。哪怕是曾经的皇家魔法骑士团副团长也一样。因为帝国实在有太多的魔法师了，如果每个魔法师被谋杀都要使用永恒之阵追查凶手，那么这件奇迹的造物估计也就没办法用于第二个用途。
“抱歉，”猎鹰换了个话题。“听我这个老头子唠叨了半响了呢。我们还是回去吧。至于我的提议，你可以继续考虑，直到你下定决心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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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曾经发生过一场战争。”猎鹰再次看着脚下的溪水。“不是如今天的人类一样，为了荣誉、财富和信念进行的庸俗无聊的争斗，而是赌上了整个种族的生死存亡的可怕战争。在那一场杀戮面前，今天的我们称之为‘战争’的厮杀就如同小孩子们过家家一样可笑。”
“是……破晓之战吗？”凯恩问。
“是的。其实那一场战争还有很多个名字，古书中曾经称其为黎明之战或者是复仇之战，甚至还有神圣之战等等等等，不过今天我们都已经习惯用破晓之战这个名字。战争的一方是我们，人类。战争的另外一方，则是如今被统称为‘妖兽’的四种异类。”猎鹰的声音充满了感慨。“可是，如果简单的顾名思义，把妖兽理解为某种凶猛的怪兽的话，那么就完全背离了破晓之战的真相。那些妖兽并不是空有强大力量却没有匹配智能的野兽，而是……和我们人类一样，拥有高度智慧和知识传承……或者说拥有文明的生物！”
“什……什么？！”
“那是一场真正的战争，是决定了整个种族命运和未来……甚至是存亡的战争。那场战争之中，容不下任何怜悯和退让，只能以一方完全被消灭作为结局。”猎鹰继续说道。“而我们……也就是人类这一方的领袖，则是从异界降临此世的伟大救世主。”
“所有的妖兽，都拥有超自然的力量。但是那并不是魔法之力。正如每个人都知道的，在伟大的因奥尼奇建立起魔网之前，在这个世界上，魔法是不存在的。凭借肉体的力量，人类无法与那些怪物抗衡。事实上，哪怕是因奥尼奇创造了魔网，将魔法这种人类可以掌握的伟大力量带来这个世界之后，战争还是胜算渺茫。因为那些妖兽力量非常强大，即使最高阶的施法者也难以与其匹敌。而为了赢得胜利，为了能在那场残酷的战争中赢得生存的机会，因奥尼奇创造出了七种秘术，也就是‘七法’。最终，我们凭借‘七法’的力量，艰难的赢得了最终胜利，彻底消灭了那些怪物。”
“那……那个……”凯恩对历史不甚精通。好吧，事实上他对历史没有什么研究，因为懂得再多的历史知识，也不能帮他通过魔法师的试炼。但是也不能说他完全无知。总之，他这方面也就是一般人——一般魔法师——的水平。
“你是不是想问，既然妖兽也是拥有高度智能和拥有文明传承的生物，为何我们要和它们进行生死之战？”猎鹰问道。“难道不能和平共处？”
被猎鹰一语道破心事，凯恩点了点头。
“原因很简单：因为它们是食人的生物。”
“食人……可是……”
“那不是出于文化，出于习惯之类的原因。今天我们偶然也能听说某些遥远偏僻的地方存在着有食人习俗的人类群体。可是，那些是无所谓的。因为他们吃人并不是说他们就非吃人不可，他们吃人是因为愚昧、落后和野蛮的风俗。只要条件合适，他们会改变这种陋习。而妖兽吃人是因为是它们就是这么需要。没错，它们想要活下去，它们就一定要吃人！所以我们和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共存的可能性的。只有一方彻底灭绝，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场战争才可能停止。”
“啊……原来……是这样吗。”凯恩突然觉得自己很傻。他想到的事情，古人们会想不到？一定是实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古人们才会跟随救世主和那些妖兽们决一死战的。
“在胜利的前夕，救世主因奥尼奇陨落了。关于他的不幸阵亡，有很多种说法。但是通常都认为，他是在和妖兽头目的对决中死的……不是战败而死，而是胜利之后，力竭而亡。尽管有人在那里吹说什么因奥尼奇是用自己的死亡来警醒后人什么的，但是作为历史学者，我是不相信那种说法的……事实上，龙山那里有相关遗址，如今假如有魔法师想要进行朝圣之旅，他就可以亲眼看到。但是如果细细追究考证，又会发现伟大的救世主之死颇有一些谜团。而且最重要的是，术士们，也就是荣耀之子，传承了另外一个传说。和我们法师们的传说完全不同……而我，就有着这方面的雄心壮志。我想仔细的考证这段历史，把那一段艰苦的旅程和悲壮的战争，仔仔细细，完整的再现在书上。这段历史不应该被遗忘和扭曲，应该被每一个魔法师所知晓，所传颂。不，它应该被每一个人类所铭记。”
猎鹰的声音轻了下来。“但是，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我在图书馆努力寻找相关资料和历史记载，为撰写我心目中的史诗而努力，在这个过程之中，我却因为一些意外发现了……‘七法’的奥秘。”
“啊……那个……”凯恩突然想起香柔的神秘力量。莫非那就是七法之一？
“七法之中，据说第七法因为代价巨大，而被创造者，也就是救世主本人所封印。第五法也已经在千年的岁月中被遗忘。王室，也就是因奥尼奇的后裔传承着第一法、第二法和第三法。他们宣称这是他们统治的基础和保障。荣耀之子的术士们代代传承了第四法，凭借此法，他们每一次都能败而不亡，卷土重来。南部诸侯之中，有一个叫做‘洞察之眼’的组织，他们宣称他们传承了第六法。这是因为他们肩负着伟大的责任，而在千年之前，由救世主的命令而传承此法。”
“而我，在无意中发现的，正是第一法，其名为‘神言咏唱’。”
猎鹰再一次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凯恩。“你可能还不了解我的话的意思。第一法是王室的传承，他们绝对不允许外人掌握此法。如果有外人胆敢掌握此等知识，那唯有死路一条！等到我练成第一法的事情曝光之后，我一夜之间就从尊贵的图书馆馆长成了帝国头号的通缉犯，成为王室欲杀之而后快的存在。”
原来如此！凯恩突然之间意识到真相。这就是为什么猎鹰会有那种结论了。很明显，香柔必须死。哪怕猎鹰死了，哪怕香柔并不是一个施法者，她也必须死。因为她有很大的可能已经知晓了第一法的奥秘，而这个奥秘，是可以经她的手，传授给其他的魔法师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说只要别人知道凯恩和他接触过，凯恩就再也没有沉冤昭雪的机会。因为帝国同样不可能放过“有可能学会第一法”的凯恩。
“可是……帝国怎么会……”
“我能逃出来，完全是因为幸运。”猎鹰似乎在感慨，因为他又开始抽完全没有火星的烟斗了。“因为我为了我自己的研究的缘故，多次使用了‘永恒之阵’。所以我能知道‘永恒之阵’的弱点。若非如此，我恐怕早就死了，就连香柔的母亲都没机会遇上。”
“永恒之阵……是什么？”
“哈，你连这个也不知道？汤玛士看来真的没有教给你太多的知识。”猎鹰摸了摸胡子。凯恩感觉到一阵惭愧，脸上上发热。这不怪汤玛士，而怪他。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用于学习魔网的奥秘，实在分不出太多时间来学其他的。
“永恒之阵，即为‘七法’之中的第三法，乃是救世主亲手绘制的一个巨型魔法阵。此法外观为在地上画出的一个由无数闪光文字和符号构成的奇妙圆形图案，只要人站在魔法阵中央，便可去感知世界上任意某个地点发生的事情，甚至可以部分扭曲时间，感知到数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猎鹰说道。“我多次亲自感受到那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要站在魔法阵的正中央，思维就会被无限扩张开。一瞬间，你会脱离肉体的限制，自由遨游天地之间，无论是多远的距离都是瞬间可达。一定要描述那种感觉的话……就如同你的眼睛脱离了身体，直接抵达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看到那个地方的一切。换句话说，只要有永恒之阵，帝国就能知道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一切事情！就算说它是帝国统治的基础也不为过。”
太……太神奇了。凯恩也只能感叹一下。
“不过，除因奥尼奇外，无人成功施展过此法，构造此法的奥秘也已失传，唯一的永恒之阵位于王都。甚至有说法，之所以王都会在那里，完全是因为永恒之阵就在那里。曾经无数学者曾经尝试制作第二个永恒之阵，但都以失败告终。救世主的伟大力量，不是今天的我们所能想象，所能揣测的。”
“当然，永恒之阵也是有弱点的，第一个弱点就是它只能支持一个使用者，而第二个弱点就是……它能够让你瞬间看到任何地方，但是要拆穿伪装却要靠人的眼力。”猎鹰摸了摸胡子。“比方说，假如此时帝国有人正在用永恒之阵看着我们，他也只如一个我们看不见的旁观者一样观察一切。假如你用布蒙住脸，他并不能看到穿布料之下的真实面孔。而且永恒之阵只能看，不能听，除非那个人能读唇语。”
“不过，实际上，这也够了。”猎鹰说道。“所以，虽然王室传承了千年，其中不知道有多少分支子弟，王室掌握的第一法和第二法却始终没有外传。因为王室随时可以利用永恒之阵追杀。说起来，我能至今仍然逃脱追杀，已经有点不可思议了呢。”
现在凯恩明白为什么猎鹰总是戴着他的帽子了。这个帽子一戴，加上脸上胡子的遮掩，哪怕是过去认识的人，也很难一下子看出他的真正身份了。他能够隐居在这里，应该是靠着这个方法（虽然听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很明显相当管用）避开永恒之阵的搜索。
至于凯恩，那恐怕是因为帝国压根没有闲工夫利用永恒之阵来搜索他。傻瓜也能猜的到，永恒之阵肯定有着无数的用处，而这无数的用处之中，肯定不包括去搜寻一个谋杀了导师的学徒。哪怕是曾经的皇家魔法骑士团副团长也一样。因为帝国实在有太多的魔法师了，如果每个魔法师被谋杀都要使用永恒之阵追查凶手，那么这件奇迹的造物估计也就没办法用于第二个用途。
“抱歉，”猎鹰换了个话题。“听我这个老头子唠叨了半响了呢。我们还是回去吧。至于我的提议，你可以继续考虑，直到你下定决心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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