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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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明,字月儿,说实在我并不喜欢这个名字,明这个姓氏己经够罕有,月儿月儿,就更是只有小说中才会出现,小时候我曾问父母怎会取这样奇怪的名字,他们回答我出生时长得浓眉粗眼,活像个小男儿,故特地选个阴气较重的名字,说是希望能平衡一下。

    每次当我投诉的时候,妈妈就总会抚着我的头,微笑说:“这样子不好吗?看到我家女孩现在长得多漂亮。”

    我只想说长得漂亮可以是遗传,可以是天意,亦可以是命好,但却跟名字没有太大关连,我校最美的校花名叫叶男,样子漂亮得不得了,性格温柔娇纵,半点也不男,只是想到父母还是出于一番好意,也就不去计较好了。

    学生时代,我和普通女孩子没甚分别,一样喜欢追棒俊俏的偶像,一样喜欢跟同学谈论老师的坏话,一样有姐妹相称的投缘好友,亦一样有暗暗单恋的运动健将。

    林家薇是我学生时代中最要好的朋友,她本身是个十分内向的女孩,偶而有男同学跟她搭讪,她亦会怕羞得脸蛋发红,故此在我班上对她有胆小薇的昵称。说好听是昵称,实质是谑称,而当然我是脱光了也不会招认,这名字的源头其实是来自我这个好朋友明月儿。

    亦因为胆小薇性格如此,我是绝不想到她骨子里会是个淫淫的小色女,亦更不会想到日后我那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大部份都是因她而起。

    我已记不起何时开始和胆小薇走近,反正从中学1年开始,除了一次生病没有上学之外,记忆中我每天都是跟她一起上课下课。和大部份正值思春期而又没找到男朋友的女孩子一样,我爱跟胆小薇谈谈心事,并牵手下课。

    偶而亦会到她家里一起温习,说是温习其实玩的时间远比对着书本的时间多,人家说女孩儿要知书识礼,我说漂亮的女生不要太聪明,过份完美只会叫男人自卑不敢走近,令你独个终老。

    当然胆小薇家中那美味的软莎蛋糕和甜牛奶,亦是迷倒我的原因之一。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当时只有15岁的我俩就读中学四年级,这天不知怎的胆小薇从早开始就失魂落魄。

    甚至到了她的家中,还是显得心事重重。作为她的最好朋友,我当然亦关心不己,首先如往常般自行到冰箱拿出蛋糕和牛奶后,我便坐在胆小薇的房间,一面吃着甜点,一面专心地听着我的好朋友诉出心事。

    “我”这一个我字整整停顿了好几分钟,胆小薇这称号还真不是盖的。直至我把两人个份量的软莎蛋糕都吞入肚中,胆小薇仍是没有说出来。我自问是个温驯可人的淑女,但这时候仍是忍不住要催促我的同学有屁快放,有话快讲。

    “我发觉。我的弟弟是个色情狂。”吞吞吐吐下,胆小薇终于说出心中苦恼。“吐!”我把口中的甜奶喷出,沾湿了房间的地毯。“你弟弟?他没对你做什么吧?”我惊慌问道。胆小薇摇一摇头,小声道:“我昨天在他枕下,发现了”

    “发现了什么?”我十分好奇的问道。胆小薇不好意思回答,这一停顿又是十多分钟,最终还是说不出口来,她把我带到弟弟房间,让我自行观看。和我家只有一个独生女不一样,胆小薇共有2兄1弟,算是热闹的家庭。男孩子的房间啊。

    进去后我略为兴奋,不客气的走到小弟床头拿起软枕,以为会看到什么惊人东西,谁知只有白雪雪的被套。

    “什么也没有啊?”我不明问道,胆小薇摇一摇头,主动拉开被套和床褥。下面还有一块木制床板,由于太重胆小薇十分吃力,结果要两个女孩子的合力下才搬的动。

    “是这个!”床板下放着两本书,我拿来一看,都是色情漫画。“看,我弟弟竟然藏着这种东西,真的很过份。”胆小薇半泣的说。

    我认为,你这是在侵犯你弟弟的私隐,你更过份。“家里明明有女生的嘛,他也乱放这种东西,太下流了。”胆小薇继续生气道。

    我重申,你弟弟收在这种地方也被你找到,更下流的是你。我觉得胆小薇有点小题大作了,不以为意的拍拍她肩说:“你弟弟都14岁了,好奇看看色情漫画也很正常,不要太放在心上吧。”谁料胆小薇摇摇头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是我自己。”

    “你自己?”我从桌子上拿起牛奶,再喝一口。胆小薇点头说:“我昨天看到时很生气,顺道看了几页,怎知觉得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是想去小解的,但到了洗手间又没尿意,看看内裤,竟然湿了一大片。”

    “吐!”我再次把口中的甜奶喷出,沾湿了弟弟房间的地毯。我抹抹沾满白奶的嘴唇,没好气说:“这个也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不用介意不用介意。”

    “事情当然不只这样,后来我为了弄湿的原因,检查了好一会,但却愈摸愈舒服,结果把半根手指都放进那儿去了。”胆小薇仍不死心的说。“放进哪里去了?”我好奇问。胆小薇脸红耳赤,唯唯诺诺的答道:“放棉条的地方。”

    放棉条的地方,明显是在自己爽了,我不是小孩子,当然明白胆小薇的说话,听着老同学说着自慰的事情,脸蛋儿亦开始红起来,胆小薇追问我:“月儿你说,我是不是有问题?”

    对,你有问题,是精神有问题,不早了,我要先回家。我不想跟胆小薇讨论这羞人的话题,便嚷着要走,胆小薇看了,咽呜起来:“原来月儿也觉得我是好色的女孩,讨厌我吗?”

    “我不是讨厌你,只是是否好色这种问题,你应该日后问你的老公,而不是问你的同学!”我大嚷道,并顺道把余下的甜奶都喝光。

    但胆小薇却说:“我没想过要嫁老公,我打算和月儿你一生一世。”“吐!”我把今天喝的全部甜奶喷出。“你没病啊”听到胆小薇的说话,我不禁扬起眉毛,以白晢的手臂抹抹满是甜奶的小嘴。

    15岁的年纪,正是少女含苞待放的时期,我期待着爱我的王子出现,亦憧憬着漫画书般的爱情故事,但那本书的内容,绝对不是同性恋的。

    定一定神,看到地毯上满是自己弄污的甜奶,我抱怨说:“你在乱说什么?我们都是女的,怎么可以一生一世?”胆小薇眼里现出惊讶和哀伤,幽幽的道:“什么?

    我一直待月儿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原来你还是讨厌我的吗?”我没好气说:“我当然没讨厌你,我亦相信我们可以友谊永固,但没有人会用一生一世来形容好朋友关系的啊!”胆小薇认真的说:“其实我一直有一个计划,就是在毕业后跟月儿你一起同居,过两个人的生活。”

    “独立生活也不错耶。”我点点头,觉得没差,那个时候我们一直向往独立生活,电影中胸围内裤可以在客厅四处乱放,冰箱里满是零食饮料的画面,是每个青春期少女的梦想。至于午夜三点仍可以拿着电话跟好友闲聊,就更是我们的人生目标。

    “然后,到了35岁的时候,就领养一对小孩子。”胆小薇继续说着她的人生计划,我呆了一呆,问道:“领养?”

    胆小薇点头说:“当然,我们今年15岁了,20年光境,我相信科学还没发展到可以令两个女孩子生宝宝,所以除了领养就没其他办法的了。”

    我嘴角肌肉结构性的掀动了一下,怀疑地说:“想要小孩子,好像不是用这种方法吧?”胆小薇反问我:“还有其他方法吗?”我理所当然的答道:“不就是应该各自找一个男孩子结婚。然后再生小宝宝吗?”

    “结婚?那么恐怖的事,你居然打算实行?”胆小薇掩着脸庞惊慌的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跟男孩子结婚后,我们要做什么?”

    15岁了,我对男女之事当然略懂一二,不,应该是十分熟悉了,我有点脸红说:“你是说跟男孩子睡觉嘛?那么我们就是不结婚,也是要睡觉的啊。”

    胆小薇双眼牢牢盯着我,我知道躲避不过,虽然满不好意思,仍是继续羞着说了:“我知道,就是睡觉前先要做运动嘛,跟体育课的差不多。”

    “天哪,那么可怕的事情,月儿你居然可以说得那么轻松?我们中一时有上过保健课吧,男孩子的那儿有八寸长,要全部插进我们放棉条的地方啊!”胆小薇夸张的说道,我数学科成绩一般,一时间不知道八寸有多长,胆小薇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把长尺递给我。八寸,真的很长。

    我嘟着嘴说:“你这个数字是从哪里得来的?我替小表弟洗澡时看过他那里,是用公分来计算的。”“不!月儿你被骗了,我看过很多书,都说男孩子很会骗人,小时候很可爱,但结婚后你才知道,他们娶你的目的是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