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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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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还是少说一点好。”

    门奇说:“得得得,我闭嘴。”

    我本想等班酩回来训他一下,但是我等到天亮他都没有回来。

    我干脆就睡觉了。第二天中午,我刚刚起床时。有人敲门。是南极光的一个乐队鼓手。他和我说:“那个又瘦又矮的孩子你认识吧,以前我见过你们和门奇去过南极光。那孩子已经喝了差不多两箱的酒了,你不去管管?”

    我诧异:“啊?”然后马上过去。门奇自然也跟来。

    在路上我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住址的?”

    鼓手说:“他发酒疯说的时候说的,刚刚开始我还不信,但是他喝得越来越多,只能信了。”

    没过多久,我们就到了南极光。南极光里的人群密密麻麻地围在一起,我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果然,是围着班酩。

    他拿着空酒瓶当做一把吉他疯疯癫癫地摆着头发,想象自己是摇滚吉他手。身体像挨电了一样摇摆,转来转去。嘴里乱吼着。

    看到这个场景,我不敢接近他。后来准备了一下。这要迈开第一步,他突然消停了,然后更加疯狂。不停地摔着喝完的酒瓶子,摔完了,又把一些没开封的酒瓶打开,喝完,然后又非常用力地朝地板砸去。酒瓶子的碎屑在班酩怒砸的时候向四处飞去,把人群赶走了许多。

    在班酩准备喝干第八瓶的时候。我有点看不下去了,但是又不敢靠近,于是我和门奇说:“你想想办法啊。”

    门奇说:“额……再等一等。”

    不久。班酩在喝干第十二瓶的时候,把瓶子很自然地甩开。然后走到一根柱子下面,突然跪了下来,双手抓在柱子比头还高的地方,头低着。他的头突然抬起,然后重重地撞在柱子上,声音就像打雷一样。我再也忍不住了。马上跑过去,门奇也跑过去和我一起把班酩扶起来。

    我知道,这应该就是失去的哀嚎。

    班酩笑了几秒钟,双手捶在地板上,然后举起,又捶。他大声哭诉道:“我就是贱人!除了被别人奴役什么也得不到!真不该拥有这种该死的勇气,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大喊着,痛苦着,绝望着,认命着,后悔着,拼了老命地捶地板着。

    班酩的手都捶破了。但是嗓子好像是金刚不坏之身一样一直喊个不停。我看不下去,但是又没有办法,我焦急地问门奇:“你倒是想点法子啊!呆站着干什么?”

    门奇叹了口气,淡然地对我说:“就让他这样吧,不好好的哭过一次,怎么会真正的笑一次呢?忍吧。”

    我无奈地说:“这……诶呀,烦死了!”

    班酩发疯发了一个晚上,后来他累了睡着了才结束这场闹剧。我们搀着班酩回家,这时候找不到出租车。我的心情烦透了。门奇见我如此烦躁,便对我说:“我有一个点子,只不过既危险又非常耗钱。但是我觉得效果应该不错,你想试试吗?”

    我说:“说说看,什么馊主意。”

    门奇说:“去旅行。”

    我说:“旅行有个蛋用?”

    门奇说:“这次旅行可不是这么安逸的,我们是要去前线城市旅行。”

    我说:“啊?你找死啊!”

    门奇说:“所以我就说非常危险。”

    我问:“那你说效果好,根据是什么?”

    门奇说:“他只是失去了一个心理地位比较大的人,就成这个鸟样,你想想,现在是战争时期,失去至亲的人有多少个?让他去前线城市看一下,多少人失去了亲人、爱人和朋友,让他知道他这点损失是多么的渺小。”

    我说:“南极光里也不是有蛮多人是从北方前线城市撤回来的难民吗?问他们就行了。”

    门奇说:“不行,这样子没有丝毫效果。眼见为实。没有眼泪的悲剧是喜剧。”

    我看了看班酩憔悴不堪的脸庞,思索了一下,我对门奇说:“好吧,就这么做,回到家之后收拾一下,马上去买火车票。”

    门奇说:“那我们可要祈祷能活着回来。”

    收拾了几个小时,我们不管顿希的反对,开始前往前线城市渤拉塔。

    我们到了火车站,买票的人也不算多,因为我们这里是大后方,车站里基本上都是从前方跑来的难民。

    渤拉塔还有两天就停止客运交通工具进入了,因为敌军准备攻打离渤拉塔只有一百六十公里的城市捷可利亚。

    我们准备登车了。

    此次前往渤拉塔的火车只有六节车厢,因为去的人太少。哪个傻子会不要命地前往一个即将被攻打的前线城市。

    上了火车,我们找到了座位。我看了看车票上面的信息,五天后到达渤拉塔。现在离发车还有十分钟。

    发车不久后,门奇和班酩就睡着了。因为我们都坐在同一个三人的座位上,我又是靠窗的,班酩压靠着门奇,门奇则压靠着我。

    坐在我们对面的只有一个人。是一个少妇。从打扮上来看不算富裕。

    我总是睡不着。

    到了晚上还是睡不着。我无聊看了看窗外的风景。榻蔴的黑不隆咚的连个灯都看不见哪来什么风景。

    我无聊看了看那个少妇。她也睡不着。脸上反而露出一丝微笑和期待。

    我忍不住问她:“小姐,你去渤拉塔干什么?”

    她出乎我意料地彬彬有礼地回答我:“我去找我的男朋友完成我们的婚礼,他还没有向我求婚呢。”

    明明是战争年代,怎么情侣还这么多?我问:“你的男朋友是士兵吗?”

    她说:“没错,他是一个营长。刚刚升官的,因为他在上次作战时立了功,但是受了伤,这次他恢复了,又要上战场了。我怕他这次作战之后我们再也见不着了,所以就赶过去赶紧和他结婚。即使他死了,我也要给他守寡!”

    莫名觉得她傻,但是有点可怜。

    她问我:“那你呢?你去渤拉塔干什么?”

    我说:“探亲。”

    她说:“啊?去前线城市探亲?”

    我说:“就是去接一个亲人,他回来不方便。”

    她说:“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