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门奇的过往与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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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奇说:“呵，我的经历可没有你这么曲折，还是不说了。”
我说:“反正晚上无聊，说说看呗。不介意的。”
门奇说:“那好吧。说就说。”
我说:“嗯。”
门奇说:“我和那些城市里面的小孩子一样，在那些畜生满地跑的学校里长大。你去的那个学校是不是第七小学？”
我回忆了一下:“嗯……对，是第七小学。”
门奇说:“我就是在那所破学校里长大的。我有一个梦想，就是能当上一个流浪的艺术家，把最美的风景画下来、记录下来、写下来。但是后来真的进到了社会，我把最美变成最能撼动人心，因为，在当今社会，随手捡垃圾都称得上是最美的了，丑陋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说:“你应该有父母吧？”
门奇脸色有点变化，但是还保持着微笑:“我有啊，而且是很好的父母。”
我说:“那他们现在怎么样？还安好吗？”门奇既然会流浪，而且他也说过父母好，那他的父母可能已经……
门奇说:“应该还安好。他们都在另一个城市，那里也没有战火，很安全。”
我说:“哦哦。”
门奇边点燃一支烟放在嘴里边说:“他们已经做到了为人父母的本分了，他们是非常合格的父母。但是我已经离家出走两年了。”
我有点诧异:“啊？为什么？他们对你也好啊。”
门奇貌似很憔悴地吐了一口烟，说:“因为他们反对我的梦想，不希望我过我想过的生活，他们对我好，也只是从他们的那个角度来说对我好而已，比如说他们以为给我买水果好，实际上我希望得到的却是蔬菜，但是我不会像那些傻子一样，去排斥，去讨厌父母，我非常想报答我的父母，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我按照他们给我安排的生活的那样活下来，就是报答。这个我做不到，因为我不会因为亲情喜欢上学校里那些无聊没有用的功课，我不会为了亲情去做一个书呆子，整天就坐在办公室里吹牛无所事事平平静静，我不想过那种无聊的生活。所以，我这辈子，注定不孝。”
我说:“这么做，是不是有点那个什么……额……自私吗？”
门奇深吸一口烟，问我:“那么谁是无私的？”
我说:“额……”
门奇抢着说:“不要和我说什么为民着想的国家领导人还有上战场的军人或者是义工，许多人都以为他们是无私的，他们都错了，没有人是无私的！”门奇放大了音量。
我问:“那么错在哪里？”
门奇说:“很多人都忘了一件事。我问你，那些自私的人为什么要自私？”
我说:“嗯……是为了自己开心。”
门奇说:“对，就是开心，自私的人自私就是为了让自己在自我的定义中开心。那么你想想那些无私的人，比如说义工，他们无私得帮助别人之后，是不是也开心了？”
我一点就通:“哦哦这样啊。”
门奇接着说:“无论是自私还是无私，目的都一样，最后的内心反应也都一样。虽然许多义工都说他们无私地帮助别人是为了别人开心，但是想一想，自私，只会使自己开心，会失去许多朋友，这样的话对于将来是不利的。但是无私呢？别人也开心，自己更开心，反而无私获得的财富更多，从这个角度来看，没有谁是真正无私的，无私只是对他人的怜悯，只是一种聪明人的处世之道，也只是满足别人的自私而已。”
我听得有点懵了。
门奇说:“总之，无私就是满足他人的自私，没有人是真正无私的。”
我说:“哦哦。”
门奇说:“唉，转移主题了。”我才发现。
门奇说:“我此生最对不起的，就是父母了，他们尽职尽责，但是我却这样对待他们，我当初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也是十分痛苦的。”
我说:“看得出来，你对你向往的生活和梦想非常执着。”
门奇说:“是啊，我不能保证别的，只能保证我绝对会死在我希望走的路上，那条路的终点，就是我的梦想，也许，没有终点。”
我说:“那你努力吧。”
门奇把烟丢出窗外，说:“一定的。”
门奇说:“算了，反正也睡不着，而且现在夜已过半，直接去仓库那里吧。你没问题吧？”
我说:“当然没问题，走吧。”
说完，我们就下了车。沿着被路灯染黄的马路向郊区走去。现在的马路安静得可怕，连树叶刮打地面的声音我都听得见。
差不多走出城市的时候，门奇和我说:“等一下干脆直接把剩下盖房子所需的所有木料一次性都搬过去，要卖力一点啊。”
我说:“嗯。”
不久，我就看到了老头别墅山脚下的一大片空地，空地旁边有一个很大的房子，上了锁。那个房子应该就是仓库了。
门奇打开仓库的大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我待在外面，门奇进去了。我环视四周，都是一片黑漆漆又安静的丛林。虽然我是在非常艰苦的环境下长大，但我以前几乎都是待在矿洞里，虽然矿洞也黑，但是我非常熟悉那里，这里充满了未知。况且，在矿洞里还有人陪着，现在门奇进去里面，我一个人在外面有种莫名的孤独感。
突然，仓库里响起了奇怪的声音，回音很大，吱呀吱呀的，让我毛骨悚然，而且非常刺耳。我鼓起勇气向仓库里面看去，原来是门奇推一个推车车轮的声音而已。
门奇叫我一起把木料搬上推车。这个推车也有点大，差不多有我和门奇的身高加起来这么长，差不多有我双手展开这么宽。能装上去的木头自然也多。
我们装了大约二十分钟，门奇说可以了，我们也就停下了。
装的木头也很多，呈三角形一样的垒在推车上，用绳子紧紧绑在推车上，垒得比我高半个头。
门奇说:“你在后面推，我在前面拉。”
我说:“好的。”
门奇把一根绳子系在自己的腰间，绳子的另一端则绑在推车的前段。
我们调转了车头，把推车推出仓库。这个就非常费劲了，我双手的肌肉绷得死死的，脖子上的大动脉血管也膨胀显得明显起来。
门奇说:“待会我们走的路，直接去木屋那里的话比较近，但是走得有点累，另一条路的话比较平坦，但是很远，走哪条？”
我说:“无所谓，听你的。”
门奇说:“好的，直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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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奇说:“呵，我的经历可没有你这么曲折，还是不说了。”
我说:“反正晚上无聊，说说看呗。不介意的。”
门奇说:“那好吧。说就说。”
我说:“嗯。”
门奇说:“我和那些城市里面的小孩子一样，在那些畜生满地跑的学校里长大。你去的那个学校是不是第七小学？”
我回忆了一下:“嗯……对，是第七小学。”
门奇说:“我就是在那所破学校里长大的。我有一个梦想，就是能当上一个流浪的艺术家，把最美的风景画下来、记录下来、写下来。但是后来真的进到了社会，我把最美变成最能撼动人心，因为，在当今社会，随手捡垃圾都称得上是最美的了，丑陋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说:“你应该有父母吧？”
门奇脸色有点变化，但是还保持着微笑:“我有啊，而且是很好的父母。”
我说:“那他们现在怎么样？还安好吗？”门奇既然会流浪，而且他也说过父母好，那他的父母可能已经……
门奇说:“应该还安好。他们都在另一个城市，那里也没有战火，很安全。”
我说:“哦哦。”
门奇边点燃一支烟放在嘴里边说:“他们已经做到了为人父母的本分了，他们是非常合格的父母。但是我已经离家出走两年了。”
我有点诧异:“啊？为什么？他们对你也好啊。”
门奇貌似很憔悴地吐了一口烟，说:“因为他们反对我的梦想，不希望我过我想过的生活，他们对我好，也只是从他们的那个角度来说对我好而已，比如说他们以为给我买水果好，实际上我希望得到的却是蔬菜，但是我不会像那些傻子一样，去排斥，去讨厌父母，我非常想报答我的父母，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我按照他们给我安排的生活的那样活下来，就是报答。这个我做不到，因为我不会因为亲情喜欢上学校里那些无聊没有用的功课，我不会为了亲情去做一个书呆子，整天就坐在办公室里吹牛无所事事平平静静，我不想过那种无聊的生活。所以，我这辈子，注定不孝。”
我说:“这么做，是不是有点那个什么……额……自私吗？”
门奇深吸一口烟，问我:“那么谁是无私的？”
我说:“额……”
门奇抢着说:“不要和我说什么为民着想的国家领导人还有上战场的军人或者是义工，许多人都以为他们是无私的，他们都错了，没有人是无私的！”门奇放大了音量。
我问:“那么错在哪里？”
门奇说:“很多人都忘了一件事。我问你，那些自私的人为什么要自私？”
我说:“嗯……是为了自己开心。”
门奇说:“对，就是开心，自私的人自私就是为了让自己在自我的定义中开心。那么你想想那些无私的人，比如说义工，他们无私得帮助别人之后，是不是也开心了？”
我一点就通:“哦哦这样啊。”
门奇接着说:“无论是自私还是无私，目的都一样，最后的内心反应也都一样。虽然许多义工都说他们无私地帮助别人是为了别人开心，但是想一想，自私，只会使自己开心，会失去许多朋友，这样的话对于将来是不利的。但是无私呢？别人也开心，自己更开心，反而无私获得的财富更多，从这个角度来看，没有谁是真正无私的，无私只是对他人的怜悯，只是一种聪明人的处世之道，也只是满足别人的自私而已。”
我听得有点懵了。
门奇说:“总之，无私就是满足他人的自私，没有人是真正无私的。”
我说:“哦哦。”
门奇说:“唉，转移主题了。”我才发现。
门奇说:“我此生最对不起的，就是父母了，他们尽职尽责，但是我却这样对待他们，我当初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也是十分痛苦的。”
我说:“看得出来，你对你向往的生活和梦想非常执着。”
门奇说:“是啊，我不能保证别的，只能保证我绝对会死在我希望走的路上，那条路的终点，就是我的梦想，也许，没有终点。”
我说:“那你努力吧。”
门奇把烟丢出窗外，说:“一定的。”
门奇说:“算了，反正也睡不着，而且现在夜已过半，直接去仓库那里吧。你没问题吧？”
我说:“当然没问题，走吧。”
说完，我们就下了车。沿着被路灯染黄的马路向郊区走去。现在的马路安静得可怕，连树叶刮打地面的声音我都听得见。
差不多走出城市的时候，门奇和我说:“等一下干脆直接把剩下盖房子所需的所有木料一次性都搬过去，要卖力一点啊。”
我说:“嗯。”
不久，我就看到了老头别墅山脚下的一大片空地，空地旁边有一个很大的房子，上了锁。那个房子应该就是仓库了。
门奇打开仓库的大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我待在外面，门奇进去了。我环视四周，都是一片黑漆漆又安静的丛林。虽然我是在非常艰苦的环境下长大，但我以前几乎都是待在矿洞里，虽然矿洞也黑，但是我非常熟悉那里，这里充满了未知。况且，在矿洞里还有人陪着，现在门奇进去里面，我一个人在外面有种莫名的孤独感。
突然，仓库里响起了奇怪的声音，回音很大，吱呀吱呀的，让我毛骨悚然，而且非常刺耳。我鼓起勇气向仓库里面看去，原来是门奇推一个推车车轮的声音而已。
门奇叫我一起把木料搬上推车。这个推车也有点大，差不多有我和门奇的身高加起来这么长，差不多有我双手展开这么宽。能装上去的木头自然也多。
我们装了大约二十分钟，门奇说可以了，我们也就停下了。
装的木头也很多，呈三角形一样的垒在推车上，用绳子紧紧绑在推车上，垒得比我高半个头。
门奇说:“你在后面推，我在前面拉。”
我说:“好的。”
门奇把一根绳子系在自己的腰间，绳子的另一端则绑在推车的前段。
我们调转了车头，把推车推出仓库。这个就非常费劲了，我双手的肌肉绷得死死的，脖子上的大动脉血管也膨胀显得明显起来。
门奇说:“待会我们走的路，直接去木屋那里的话比较近，但是走得有点累，另一条路的话比较平坦，但是很远，走哪条？”
我说:“无所谓，听你的。”
门奇说:“好的，直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