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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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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禁卫所请了识字的夫子之后, 果真骂她的折子翻了一倍, 说她胡搞乱搞, 不切实际, 说武夫只懂舞刀弄枪,读书识字是侮辱了圣人,还有些人顺带夹杂私货, 暗示武官粗鲁没有上朝的资格, 如今四海升平, 赵邺应该收回兵权, 让那些武官都回乡养老。

    秦筠边看边打哈欠,回了晋王府, 就把记下来的人名递给了常荟:“去给这几个大人送几份笔墨纸砚,劳他们为我浪费那么多笔墨。”

    常荟领命去了, 收到笔墨纸砚的各府反应各异, 有人想这是秦筠给的警告, 有人倒是乐滋滋的觉得秦筠被赵邺叫到宫里骂了,所以想用这种方法讨好他们。

    反正秦筠隔日再去宫中看折子, 桌上快到了堆不下的地步,秦筠也不在意,回了府继续让常荟送。

    那么接连几日, 就像是一个高峰往下掉, 再看桌子就只有了几本折子孤零零的放在中间。

    外面也渐渐有了谣言, 陛下每日叫晋王入宫, 是让她帮着处理奏折,把她当作心腹。

    这谣言传出来,联系一切的细节,顿时让人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

    怪不得晋王每日都进宫,怪不得上了那么多折子,皇上也没有让晋王从禁卫所出来,怪不得晋王敢光明正大的送笔墨纸砚的警告言官。

    “陛下对晋王也太过纵容了。”

    一群言官围在一起,其中一人唉声叹气道,“奏折都能拿与晋王看,怕要是晋王想让我们告老还乡,陛下都会眼都不眨的同意。”

    “郑大人想的不要那么悲观,这一切有没有真凭实据,说不定只是旁人编造出来的瞎话,陛下怎么可能把晋王当作心腹。”

    这位大人的话得到了不少的赞同,在京城不少人看来,赵邺此时不杀晋王,不过是还未到机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陛下对晋王纵容,怕是因为处理了王家子孙的事,碍于情面,不愿让王家的那些人跳脚,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与晋王计较。”

    “陛下大度,但晋王实在是太张狂了,咱们可不能往后退,让晋王以为这京城是她那封地。”

    一群人彼此鼓励了一番,到了隔天早朝时便精神抖擞的打算出了这些日子积攒的窝囊气。

    赵邺见底下的大臣们红光满面,像是迫不及待要做一番大事,勾了勾嘴角,有几分期待。

    “陛下,如今京城有一谣言,说陛下将奏折都交与了晋王批示,这无稽之谈被说的有模有样,若是不加以澄清,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动摇了国之根本可就不好。”

    “郑大人这话说的不对,既然是无稽之谈,又何必需要特意澄清,要是有什么谣言都需要这般澄清,那陛下每日不是都要为这些小事劳神。”

    王家一派的官员,上前一步堵了回去。

    “在吴大人看来批示折子,竟然是小事,那不知道对吴大人来说什么才算的上是大事。”

    “郑大人当着陛下的面,这样歪曲我的话就没意思了吧,非要把谣言当作正经事来商谈,郑大人难不成认为朝堂是你家后院。”

    两派人你来我往,你一句我一句。

    赵邺在龙椅上老神在在,等两伙人口干暂停,出乎意料没有下结论的意思,而是叫了散朝。

    晋王这事就这样没个结论了?郑大人一派见赵邺对晋王避而不言,明显有维护秦筠的意思。

    实在不明白他为何对秦筠如此纵容。

    之前秦筠刚接管禁卫所,说的那番嚣张至极的话就够让早朝热闹,后来赵邺一句不把早朝浪费在小事,这些朝臣才变成了上折子。

    没想到赵邺一直都没处理,竟然还对晋王越加放纵,难不成要是以后晋王一句话,要了他们这些言官的官位,赵邺也随了她意。

    “陛下,晋王目无王法,胡作非为,半个月前她奉陛下旨意管理禁卫所,以王爷之尊威胁官员,而后又换改了禁卫所的规定,扩大禁卫所巡视范围把皇宫的完全置诸度外,禁卫所是陛下亲军,怎么能由晋王胡来。”

    郑大人那派冲出来一个年老的言官,跪在大殿中央,铿锵有力地道,“陛下就是疼爱晋王,也不该放任晋王至此,若不是晋王看了折子,又怎么会每日用笔墨纸砚来警告官员……若是陛下不对晋王严加处理,老臣认为并未起到劝谏陛下作用,恳求陛下让老臣辞官归乡……”

    言官最大的特点就是一时谈不拢就拿辞官来说事,这言官说完,郑大人身后的人便蠢蠢欲动,打算一同冲出来。

    却见龙位上的帝王,长吟一声像是思考,片刻开口道:“禁卫所的事晋王与朕说过,周大人为了谣言便要辞官,着实出乎朕的意料,既然你执意如此,朕也不多留你。那便辞了,归乡罢。”

    周大人没想到官位就那么干脆的没了,再抬头只能看到赵邺的背影,一时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而他身后蠢蠢欲动的人也没了声响,他们再次意识到赵邺不是以前的武帝,新帝的心思难测,他们辞官说不定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

    只从接管禁卫所,赵邺就免了秦筠上早朝,所以赵邺为了她罢了一个官的事,过了一段时间她才知晓。

    “陛下对王爷也太好了吧?”雪松惴惴不安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陛下难不成想把王爷当作靶子。”

    “说不定。”秦筠没放在心上,赵邺是不喜欢被管束的人,再者他继位以后一直想的都是集权,这大宋到了他这儿才第二代,想把权力都收到手中可没那么容易。

    她爹当年为了安抚陪他一起打天下的人,权可是分散了不少。

    侧脸见雪松的眉头越皱越紧,秦筠笑了一声:“这事对我们没什么妨碍。王家是不是给我送帖子了?”

    提起王家,雪松去桌台拿了一封渡了金箔的帖子:“才送过来的,王老夫人做寿,说请王爷赏脸。”

    王青的事,有了赵邺的旨意,送到刑部罪名只多不少,如今已经判了流放,而王家就像是没有这个孩子一样,与她来往没有丝毫怨怼,这回还要请她去家中做客。

    估计还想趁这次做客,送个女人进晋王府。

    秦筠想了想,得看看在赵邺那儿请的了假不,才能给王家人回复。

    下午进宫的时候,秦筠特地带了一份礼物,为表感谢赵邺的维护,和顺便请假。

    让常德传了意思过去,没想到常德只把礼物拿了,说赵邺同意了她过几天不用进宫,却没有见她的意思。

    秦筠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脸直接放在了桌上,懒洋洋地朝常德道:“皇兄此时是不是在凉水中泡着。”

    “王爷说笑了,一直在水里泡着可不泡皱了,陛下此时正在书房处理公务。”

    “如今都没有折子了,常公公,皇兄有没有透出意思,我什么时候不用来了。”秦筠把手瘫在了桌上,难不成赵邺是真的怕她不在禁卫所当值,就在京城到处乱窜,招惹了野花野草,就是没有折子也还让她每日入宫。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常德捡了扇子给秦筠扇风,转移话题道:“过几天王老夫人做寿,该有许多大家小姐都会过去,王爷到时候瞧中谁了,跟陛下一说,事关王爷大事,说不准陛下就会放了王爷,让王爷窈窕淑女去。”

    秦筠想了想,觉得说不定有点可能,便笑道:“那我可得做一会登徒子,仔细看看那些姑娘了。”

    常德回延和殿,见赵邺还在看着秦筠送的礼物,凑过去轻声道:“王爷的画工出神入化,把陛下画的惟妙惟肖。”

    赵邺淡淡扫了他一眼,抬手收起了画像:“晋王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睁着眼说瞎话。”

    秦筠送给赵邺的礼物是一幅画像,而画中人就是穿着龙袍站在高处的赵邺。

    看出来为了讨好他,这画下了功夫,画出了几分□□,但离出神入化还差些水平。

    打开锦盒,看到秦筠送的是这个,赵邺便想到配着这幅画,她定要拍许久马屁,所以才让常德过去,没打算见她。

    “奴才冤枉,奴才只是觉得晋王这份心意难得,一般人怎么会想到送陛下画像。”

    那是因为他们不敢。

    赵邺看着收了画像的锦盒,眸色深沉:“朕未见晋王,晋王可说了什么。”

    常德把秦筠不想继续进宫的事婉转的说了出来,见赵邺面色难测,不知道是不是不高兴生了气,就把秦筠之后说的要当登徒浪子的事当笑话说了出来。

    这回说完,常德算是看出赵邺眸中阴郁,心情不佳了。

    此时屋内传王太爷的声音已经响起,常德比了比屋内,权当是提醒了。

    不过这临时的提醒却没有什么用,王太爷踏入屋内,见了正位上坐着的人,脚步忍不住踉跄了一下。

    赵邺不在皇宫待着,大晚上的怎么会在晋王府。

    他带着王青大晚上来晋王府认错,便是想赶在赵邺注意这件事之前,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没想到赵邺竟那么想治王家,怕是料想到了他的打算,竟然提前一步到了晋王府。王太爷扫了一旁的秦筠一眼,秦筠回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

    看样子晋王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给右丞赐坐。”

    “微臣不敢得陛下赐坐,微臣管教无方,其孙当街行凶,冒犯了晋王爷,请陛下治罪。”

    赵邺扫了一眼担架上动也不动的人影,凤眸半眯:“这便是右丞家中的孙子?怎么没有个声响难不成是死了。”

    赵邺的话说的半点情面也不留,王太爷知道这事难了,本来新帝就不喜欢王家这座大山,这次被他抓个正好,把王家怎么可能不生生被咬掉一块肉。

    “回陛下,微臣这孽孙是晕了,微臣这就叫大夫把他弄醒,好一同向陛下请罪。”

    赵邺摆手:“不必麻烦,朕以为王右丞是不满意其孙被晋王教训,才带着他的尸首上门,既然只是晕了过去,那便晕着吧。”

    一旁的秦筠都憋不住偷看赵邺了,以前她只是觉得赵邺对她说话损,没想到他对别人说话也能怎么损。

    赵邺仿佛侧脸也长了眼睛,一下子就抓住了秦筠的偷看,朝她招了招手,低沉的嗓音温和不似对着王太爷那般锐利含刺:“筠儿过来。”

    秦筠受宠若惊的走了过去,刚刚还对着她阴着脸,没想到这会就晴了。

    赵邺低眸看向她白皙的手指,牵其拉到了身边,另一只揉了揉她的头,像是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朕在宫中听闻筠儿受辱,想着筠儿自来性格温顺,便匆匆赶到了晋王府,到了王府见她果真受了惊吓,朕恨不得把辱她的贼人千刀万剐。”

    王太爷先是惊讶赵邺的动作,后面就被他的话所惊的出了一身背汗。

    赔上王青是他最坏的打算,而且赔也不该是这样赔,如果王青重病死在了晋王府,就算王青之前有什么错,也算是晋王欠了王家一条人命。

    但要是王青落在赵邺的手上死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陛下,微臣教导无方,让孽孙王青犯下大错,孽孙罪该万死,而微臣与王家陛下如何处罚,微臣也不会有半点怨言。”

    “皇兄,臣弟只是受了惊吓,千刀万剐是不是有些严重了。”秦筠有些犹豫道,说到底她一点都不想为王青求情,但如今这状况她一句话不说又不行,只能避重就轻,扣下字眼。

    赵邺低眸似乎是在沉思,王太爷惴惴不安,以为赵邺在考虑如果处理王家,却不知道他其实在感受手中的触感。

    从到晋王府,秦筠刚刚牵他的手,他便觉得这些年秦筠的手似乎都没长大过。

    少年的手指看起来白皙颀长,犹如青葱,但握上去就发现骨节极小,被一层软肉包裹,软绵绵的触感,反复他稍稍用力就会捏坏了。

    赵邺忍不住捏了捏,没等秦筠反应就松了手。

    “羞辱了你,千刀万剐怎么算的上重。”

    秦筠心头感动,想问问赵邺那以前他叫她蠢货的那些话该怎么算,但却没有问出口的胆子。

    “王右丞是国之栋梁,劳苦功高,王青犯得错事怎么能算到你老的头上,朕气也只是气王青一人罢了。”赵邺淡淡开始为这件事下了定论,“你是筠儿外祖,而底下这人算是筠儿的表兄弟,若是因为筠儿的事对他治罪,传出去太过难听,朕听说他在街上拦住筠儿的时候,还曾说过自个经常亵玩稚童,那就以这件事收监刑部,查清之后再做判决。” </p></div>